況且李淮水雖然並不在意外界傳她“好男色”的傳言,但若要因為她而汙了藺如晦的名聲,她卻是介意的。
沉默半晌,李淮水掃了一眼自己的屬性頁後關閉了模擬器。
如今屬性頁麵上她的體魄值僅剩不足二十點,還有一個【頑疾未愈】的debuff掛著扣體力,也不知她這具身體能否撐到吞並北涼的那一天。
……
半年後,廉陽城中已是初夏。
自從囑咐陳項義與謝伯翰以利益遊說後,瀛洲的立場果然開始搖擺。
先是瀛洲支援北涼的行動變得遲緩,隨後則是索性完全不受北涼調度,作一副不聞不問的樣子坐山觀虎鬥。
北涼心知瀛洲有意投敵便派出水師直達瀛洲,又以身在北涼的瀛洲質子作威脅,要求共擊夏陽。
誰知瀛洲王毫不顧及質子的性命,直接便向夏陽求助。
陳項義與謝伯翰正愁沒有合適的時機將瀛洲與北涼決裂,哪知這麼快機會就送上門了!
李淮水聽聞這個消息幾乎當場便調出五千水師支援瀛洲對抗北涼,至此算是將瀛洲完完全全脫離了北涼的轄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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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瀛洲的叛變,本就勢弱的北涼更是在夏陽軍的攻勢下節節敗退,南地重鎮幾乎儘數失守,隻餘都城燕京孤立無援。
不過三月,李淮水便收到了北境傳來北涼願降為夏陽屬國的消息。
彼時李淮水正臥病在床、飽受病痛與低體魄值debuff的折磨,得知這個消息才勉強打起了幾分精神。
她強撐著病體坐起,抬手揮退了身邊侍候的徐府醫及曉煙等人,獨獨喚來了藺如晦與胡呈譽。
“王上何必勞心?有什麼吩咐我與藺大人去做便是。”
胡呈譽見李淮水連起身都艱難,進了裡間便上前將她扶住。
因李淮水病重,藺如晦也多日未見過她,此時看她虛弱至此,一時間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月前不是尚還算康健?怎麼忽然就…”
李淮水無法向二人解釋。
她一身傷病本就拖延了治療時間,又有陳巧芸下藥毀了底子。即使平日有徐府醫悉心調養,也不過是拖延了一些時日。
李淮水的體魄值如今已經低到快要清零了。
直覺告訴她體魄值清零時就是她這具身體死亡時。她沒有時間浪費,必須儘快接受北涼的投降,為身後事做些打算。
李淮水氣喘半晌才將接受北涼投降的決定說與胡呈譽與藺如晦聽,隨後她指著胡呈譽囑咐道:“北涼歸降後,我夏陽便是一統九州的唯一正統。傳本王之令,將征北軍暫且安置在北境,急召陳項義、謝伯翰、石玄之與杜石明回轉廉陽。”
一口氣說完後,李淮水隻覺胸悶氣短、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不曾想體魄值過低的狀態會這麼痛苦,李淮水緩和了半晌這才重新開口。
她看著跪坐在床前、眼中滿是悲戚與不忍的藺如晦,不由放輕了語氣道:“即已兼並四國,我欲登基為帝,先生意下如何?”
藺如晦聞言怎會不應,便輕輕握住她的指尖頷首:
“這是自然。”
“我這幅樣子…恐怕時日無多了。儀典之事一律從簡,便以前朝舊址為始興宮稍作修繕,一月後舉辦吧。”
又敲定了些大事後,藺如晦與胡呈譽見李淮水精神越發萎靡,便將她安置在榻上休息,二人則退出來到主院的花苑中。
“胡某先恭賀藺大人了。”
二人一路走來,胡呈譽不知想到什麼,忽然側臉恭賀了藺如晦一句。
“哦?有何可賀?”
“藺大人是夏陽肱骨之臣,如今王上稱帝,想必大人的官位也要升上一升了。隻是不知王上會如何安排…”
藺如晦聞言麵上並無喜色,反倒是略帶愁容:
“升官也好,降職也罷。王上的病情胡大人也見到了,幾位將軍若有異心,此時便是危急時刻了。我與大人還是暫且封鎖消息提防些,不要太早慶賀的好。”
胡呈譽聞言思索一瞬,便也明白了藺如晦的意思。
陳項義與謝伯翰遠在北地,若李淮水病重的消息此時泄露,這二人但凡有異心不願受昭返回,那便又是一場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