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呈譽領命而去,也遵從李淮水的命令將幾個仆婢暫時關押。
她心中對下毒一事有了幾分了解,正想返回屋中再看一眼陳巧芸,卻聽身後傳來曉煙呼喚。
“侯爺!”
李淮水停下腳步回頭看就看到曉煙微微喘著氣小步跑來,貼在她的耳邊道:
“藺先生急著尋您,似是南境有急報傳來!”
聽聞此言,李淮水祝福了棲梧院的下人好生照顧,便腳下轉彎往主院書房回轉。待到了書房,果然見藺如晦候在門口,手中拿著南境送來的急報。
“侯爺。”
“不必多禮,先生坐。”
李淮水率先進了書房,接過藺如晦手中的戰報後示意他坐在對麵,而後便拆開封起的信報閱讀了起來。
她本以為南境送來急報是出了什麼岔子,誰知此時一看倒是好事。
據駐紮襄南的探子來報,襄南王劉巒死後幼主繼位本就朝局不穩,後又有宦官欺新君年幼、太後無力乾涉朝政,竟擅權專政。
如今謝伯翰的大軍逼至赤丘城外,襄南宮廷爭權奪利頗為混亂,根本無心一致對外。城中百姓早已人心惶惶,軍士也心生哀戚士氣低迷。
謝伯翰意欲攻下赤丘城,卻又不願逼得襄南軍狗急跳牆以至於拚死反抗。到時若向南軍當真殊死一搏,隻怕夏陽的軍隊即使拿下赤丘也必受重創。
有此心思,謝伯翰便令密探在城中散布流言乾擾民心,自己則率部眾在城外派遣使者前去勸降。
言明隻要歸降,他可為襄南王請封長安伯,且入城絕不濫殺無辜,從此留的襄南王室與赤丘百姓的性命,成為夏陽的臣民。
謝伯翰自作主張,來信隻為向李淮水請罪,並求得她的同意,以助夏陽軍眾減少傷亡,拿下赤丘城。
李淮水並不覺得謝伯翰有什麼罪過,若是她也會選擇保留實力先行勸降。是以看過急報後,便批了諾,並回信一封,令他便宜行事。
藺如晦在聽完李淮水講述急報的內容後,倒也讚同她與謝伯翰的做法,隻又提了些安撫赤丘城百姓的方策。
二人議事到旁晚,李淮水見時間太晚,這才放了藺如晦回去。
……
在府醫的診治下,一月之後陳巧芸的性命總算是勉強保住。隻是終究是毒素侵入身體,身子不如以往康健了。
李淮水前去棲梧院看過陳巧芸,又與她說了些陳項義在西北的捷報後,這才返回書房。待她到時,胡呈譽早就在候著了。
“此為審訊的結果,還請侯爺過目。”
李淮水將胡呈譽這一個月以來調查審問的結果迅速讀了一番,心中不由升起一團怒意。
派來刺客刺殺她的正是襄南王室,或者說正式利用新君發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