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要瞞,你倒是膽子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住了。”吳窈娘放下手中的荷包,彆過臉去不看流月“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了,將你送回府上便罷了。”
流月聞言立時跪伏在地深深叩首,趕忙辯解:
“夫人何必逼迫奴婢,奴婢總不會害了夫人,待過幾日奴婢再告訴夫人好不好,您今日本就一夜未眠神思倦怠,若是再受刺激…”
吳窈娘聞言立時便知許是吳府出事了,便一把抓住流月的手腕將她拉起:“什麼事!快說!是父親出事了?”
“夫人…”
“快說!”
“是…府上…府上出事了!老爺他被禁軍捉拿,此時府上已經亂了套了…”
吳窈娘聞言心神劇震,立時從繡墩上起身,卻隻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竟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地。
……
李淮水在阿雅奇處睡到清晨自然醒,這才悠然回書房去處理公務。她這方剛到門口,便見到一個風塵仆仆的熟麵孔。
“玉璋?”
她看著玉璋疲憊的臉龐,一時間呆了一下,而後才興奮的三兩步上前握住他的雙肩搖晃。
“你回來了!那藺先生豈不是也…”
“放開放開!少動手動腳!我是來替公子傳信的!”
玉璋被她搖的難受,趕忙掙脫開向後躲避。他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給李淮水,示意她拆開看看。
“這是…藺先生親筆?”
李淮水認出信封上的字跡,抬眼仔細觀察了一番玉璋的表情。見他眸帶喜意的點了點頭,心中立時砰砰跳起來。
看來是好消息!
她趕忙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的將內容看完,立時大樂。
“哈哈哈!吳炳年這老東西,早該有今日!”
藺如晦信中交代了此去落霞山的收獲。
山中銅礦果然與胡呈譽送來的消息一致,長久以來是吳炳年率領義軍在私自開采,鑄造錢幣,以用來與各地商賈換取行軍作戰所需的糧草用度。
如今藺如晦用兵迅捷,打了吳炳年一個措手不及,不僅將銅礦搶下救援傷民,還截胡了已經開采出的大量銅礦帶回。
吳炳年原本以山賊做替罪羊欲將礦洞燒毀埋掉,卻不想在殺山匪滅口時丟了個匪寨頭目。而這匪寨頭目如今也被藺如晦一同帶回,隻等投進大獄裡審問,不怕倒時沒有人證隻認。
“好!好!藺先生還有多久入廉陽?”
“今夜之前便會抵達。”
“你持我手信去往陳將軍府,請他率領禁衛前去城門接應。”李淮水立時寫了一份手書,印上印鑒後交予玉璋“既然擒獲吳炳年自然不能叫他逃了,吳甲那方不可能沒有動作,恐怕今日便會有動作,你我務必要保證藺先生的安危。”
“好,我這便去!”
看著玉璋帶著幾個衛士,揣著手書一溜煙的掠了出去,李淮水長出一口氣。
吳甲想以她為傀儡圖謀夏陽,便先要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保下吳炳年。大婚一事前後,她早已將吳家得罪,雙方的較量已是避無可避。
現下她有內有陳項義相助,外有謝伯翰支援,如今正好直接拿吳炳年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