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紹眸光一冷,命暗衛將定王扶到客房裡去,轉頭對著金磚說道:“你等著看吧。”
翠無書摘客房設計的並不是富麗堂皇,可清淡又帶著格調,點著淡淡的檀木香,沁人心脾。
客房內的塌上,定王安睡在上麵,胸膛起伏著,是不是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齊景紹和劉院判一幫人在客房裡等著他醒轉過來。
齊景紹不耐煩地看了看定王一眼,和守在一旁的錦天使了個眼色,錦天便上前朝著定王的臂邊搖了搖。
定王還不滿地咂了咂嘴,推開了錦天的手,“彆吵本王,給本王滾出去。”
這房中眾人均訝異地張開嘴巴,唯獨定王酣睡著渾然不覺。
齊景紹冷臉揚起聲音,“定王殿下今日便是要宿在東宮了嗎?”
宿在塌上的定王翻身的背影一僵,然後就似是被雷劈了一樣,立即坐了起來,一看見齊景紹就在身旁,下床行禮時還打了個趔趄。
齊景紹冷冷地看著他,輕嘲道:“定王睡得可安穩?”
定王拂去額頭上的冷汗,悻悻然說道:“我真是年紀大了,竟然不小心在翠梧書齋睡著了,讓太子殿下見笑了。”
他依稀記得,上一瞬還在和金磚糾纏著,怎麼現在卻躺在這了?
齊景紹默默地看著他表演,臉上透著洞察一切之神態,嘴角微微勾起,“哦,定王當真是自己睡著的?”
定王哪敢將來東宮的目的全盤托出,他憶起昏倒之前明明還在金磚房間,定是金磚那丫頭使得壞!
定王慌了慌神,激烈說道:“殿下,我不是自己睡著的!”
“是您那婢女金磚給我使了什麼迷魂藥,她心腸歹毒,若是我的身子有什麼損色,她一個下人拿什麼賠!”
定王在屋子裡大呼小叫著,卻沒有一個人應和他。
你好端端的,跑去人家姑娘屋子裡做什麼?
齊景紹見他惡人先告狀,順著他的話題繼續說道:“孤的人竟如此大膽,竟然敢對定王行凶,孤自然絕不輕饒。”
定王麵露喜色,沒料到齊景紹會這麼回答,便順著杆子繼續往上爬,“殿下定要好好嚴懲她。”
齊景紹點了點頭,話頭陡然一變,“可是,若不是這膽大妄為的宮女,定王的命怕是保不住了。”
齊景紹話音淡淡,定王聽去卻心頭巨震。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齊景紹給劉院判使了個眼色,隻聽劉院判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