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已經臊得發紅,都不敢直視齊景紹。
可齊景紹卻不如往常那般言語多加嘲諷,反而淡淡說道:“這馬恃強淩弱,你若是怵它,便更難駕馭。”
既然如此難以馴服,又為何讓牽來讓她騎,豈不是故意刁難她?
金磚對著齊景紹的背影不滿地嘟囔起來,隻見麵前之人身姿輕盈翻身上馬,身上卻帶著久經沙場的沉穩乾練,下一瞬就如離弦之箭奔馳前去。
她也不甘示弱,放開膽子猛夾馬肚,追上了齊景紹。
破除心中膽怯,她倒能適應下來,沒一會便跟在了齊景紹的身側。
“殿下今日特地換上騎服,是要上場嗎?”
她側首看了齊景紹清冷的臉,他往年連馬球會都不參加,今年竟然要上場?
齊景紹卻否認道:“孤便不能穿騎服了嗎?”
金磚沉默下來,東宮距離宣候服不遠,沒一會兒功夫便已經到了。
放眼望去,成排人圍聚在門口,靜候著齊景紹的到來。
“參見太子殿下。”
烏泱泱的一片人朝著齊景紹行李,金磚自覺退後,正巧對上黎夕雲抬首的目光。
金磚目光閃爍,朝著她微微頷首。
今日,便讓齊景紹嘗一嘗吃味的滋味。
齊景紹負手立在他們麵前,“各位不必拘謹,往日如何今日便如何。”
眾人站起身來,可數十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金磚覺得好不自在。
她隨著齊景紹朝著馬球場上的宴會席走去,待齊景紹坐定,這汴京城一年一度的馬球會才算是正是拉開帷幕。
今日齊景紹的到來,自是讓場上的高門貴子卯足了勁,若是能在齊景紹麵前展示一番,得了太子殿下的賞識,更能為家族揚眉吐氣。
這馬球會不止汴京貴子,也有許多貴女應邀前來,金磚自能看懂其中緣由,便是給個光明正大的機會讓他們彼此相看一番,日後好成就美事。
其中有不少朝著齊景紹套近乎的人特地前來攀談,都被齊景紹冷言冷語驅走了。
馬球場上飛沙揚礫,齊景紹麵色沉靜地看著場上的一切,可下一瞬,如浪潮一般得驚呼聲將氣氛推到最高處。
“那是黎小姐和三皇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賽場上望去,果真是黎太傅嫡次女和當今皇後親子三皇子!
他們要合體上場打馬球!
金磚心裡微微得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說動齊景紹參加馬球會之後,她便與黎夕雲商議此事。
齊景紹之所以能這般不在意,便是太過有恃無恐了,若是能在馬球會上激上一激,齊景紹定會吃味。
金磚瞧著黎夕雲故意不看齊景紹,暗歎上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座上卻浮起竊竊私語起來,有人小聲嘀咕道:“黎二小姐這是放過太子殿下,目光轉向三皇子了?”
“要殿下在大庭廣眾下那般斥責我,我也沒臉再貼在殿下身邊了。”
金磚知曉齊景紹將坐席上的話儘數聽去,小聲說道:“殿下,黎小姐和三皇子怎麼走到一起去了?”
齊景紹神色不改,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