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啊,金磚竟給黎夕雲背後支招,我還以為她是為了吸引你的注意才來的東宮呢!不過元錫兄怎麼能確定一定是她呢?”
“除了她,誰還敢如此膽大妄為?”
這些時日,金磚舉手投足時忽皺起的眉頭,全被齊景紹看在眼底。
本以為是這些時日在尚食局過於操勞,現在看來怕不是這般簡單。
“你我不是不知,黎夕雲擅琴棋書畫,何時對舞蹈有如此高的造詣了。宮宴那一舞,背後定有高人指導。”
溫予恒點點頭,卻詫異說道:“金磚也是得了名師指點?”
齊景紹搖了搖頭,腦海中卻想起與他定有婚約的蕭奕時。
鮮少有人知曉蕭奕時舞技冠絕天下,他就是那鮮少人之一。
金磚既與蕭奕時熟識,耳濡目染,自然不會太差。
金磚在東宮費儘心思獲取他的信任,竟是為了促成他與黎夕雲?
齊景紹麵色一寒,不禁攥緊雙拳,對著身側錦天說道:“盯緊金磚,看看她最近還要乾什麼。”
“孤倒要看看,她還有何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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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已經爬滿天空,陽光從雲層霧幔掙紮出來。
黎夕雲嘴唇發抖,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都怪你出的餿主意,現在整個汴京都在看我的笑話。”
金磚也無話可說,怎也預料不到,明明計劃得僅僅有條的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模樣。
她隻能安撫黎夕雲,“你冷靜一些,我們還有機會。”
黎夕雲譏諷道:“還能有什麼機會,殿下定是對我失望極了。”
金磚歎了口氣,“這還不是要緊的,我擔心,太子是不是看出了我們這些時日的計劃。”
自從宮宴結束之後,齊景紹總是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每每正當她疑惑時,齊景紹又轉瞬好了。
讓她不禁懷疑,男人是不是也有那麼幾天。
黎夕雲麵上越來越蒼白,“爹爹上次嗬斥了我一通,就連家中姊妹都愈發看不起我。”
見黎夕雲越發不安,金磚好言相勸道:“若是太子在宮宴中公然誇你,傳揚出去,讓丞相大人的臉放在哪裡。”
“換句話說,就算齊景紹心悅於你,也不能在文武百官麵前誇你,不然外人又該怎麼看你?”
黎夕雲聽她如此說,回味一番也覺得不無道理,神色鬆動不少,“這一次確實草率了。”
金磚點了點頭,定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