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貴人留步...”薑寶靜連忙道,“緹貴人今日不去長春宮為皇後賀壽嗎?”
莫應緹笑道:“臣妾不像娘娘為陛下延綿子嗣,臣妾隻是寡福隻人一個,去與不去大概也沒有什麼區彆,若是靜嬪娘娘肯提攜一番,臣妾定會頗為感激的。”
“提攜倒談不上,隻是下次我再見到皇上,會想著妹妹的。”薑寶靜道,“此番緹貴人何不與我同去?”
“娘娘,需要提攜的不隻是我一人,還有我身邊的顧太醫,今日,他匆匆來找我,說是被同僚們孤立了!這不,我才將他帶來娘娘宮裡,祈求娘娘提攜一二。”莫應緹道。
“這是怎麼回事?”
“前些時日,應國公府裡的小公子患了重病,近來越發加重了,今日應國公攜國公夫人進宮請旨,皇後娘娘便將今日當值所有太醫派去了應國公府,咱們這個顧太醫向來與魏令丞不對付,其他太醫也慣會看人下菜碟,竟然未將此事告知他,這不吐苦水都吐到我這兒來了,可偏偏我也是個不受寵的...”
薑寶靜根本沒心思聽她後麵所說...雖說這話是莫應緹隨口一說,但其中蘊含的深意,她並非不明白。縱觀整個後宮,最需要太醫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懷有雙生子的自己!而國公府公子重病的確有向皇後求助的慣例,皇後當然不可置之不理,可此番將所有太醫派出宮去,實屬不妥。如此作為,隻能說明,今日必有事要發生!
莫應緹見薑寶靜這幅神色,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今日不僅不會去長春宮,更不讓她們走了,畢竟有一個太醫在她身邊她會更有安全感。
雖說,這個太醫,除了會治療頭部脈絡損傷導致的傷筋動骨,女子生產方麵的知識是一點不懂。
而就在舒景聿絞儘腦汁想方設法為薑寶靜施行駐顏之術時,一婢女匆匆進來通傳,舒景聿一眼便認出了,那時皇後身邊的梧溪。
“靜嬪娘娘,皇後娘娘遣奴婢來請。”
“我不是早已遣人將賀禮送上了嗎?”靜嬪忍著一股氣道,“難道是我宮裡的下人沒說清楚,我身體不適,縱使這樣皇後娘娘也一定要我參加?”
“皇後娘娘說,靜嬪娘娘懷著雙生子,是個有福之人,還請不要孤芳自賞,也將喜氣分些給各位娘娘們,您的確步履沉重些,皇後娘娘將自己的儀仗送來,還請靜嬪娘娘移步。”梧溪話雖說的好聽,但麵不改色,頗有威脅之意。
靜嬪沉下臉色,是皇後將太醫院的太醫悉數遣走,又是她寧可用自己的皇後儀仗作誘餌也要讓她去往長春宮,這居心想必不良。但皇後素來為人寬厚,從未涉及宮內汙濁之事,若是今日莫應緹未曾將太醫院之事告知,自己定會中了這圈套,說不定連這雙生子都不能保住,此時皇上已然出征,整個宮城連為自己做主的人都沒有...她有些六神無主了。
“你隻需回了皇後娘娘,我此番身子軟綿無力,無法出行,還請娘娘贖罪,改日我定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