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當你靠近(2 / 2)

“這幅情景,我倒是在彆處見過。”

“哪裡?”

“每次宮裡的娘娘向陛下撒嬌求寵的時候,都是這幅表情。淚水漣漣,好不令人心疼啊...”子安一副詭笑,“我敢說,你們主子和顧太醫關係不一般。”

“彆瞎說!”玉竹故作凶狠道,一隻手在脖子處抹了一抹,“虧你還是禦前伺候的,這種話也能說?”

“玉竹姐姐莫怪。我隻是隨口那麼一說。”

“虧得你隻跟我說了,”玉竹一笑,得意地很,“不過你有一點沒說錯,咱們主子樣貌脫俗,性格又不失爽快利落,按說顧太醫動心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的想的正好相反,顧太醫一表人才,華貴威嚴,是緹貴人不小心犯錯...”子安搖頭道。

“才不是呢,顧太醫再怎麼容貌俊雅配我們主子屬實是高攀了...”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一旁的黃芪冷眼看了他們半天,才悠悠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我也在這裡...這些大逆不道的妄議,我可要一句一句地說給主子們聽,看他們怎麼懲戒你們!”

“黃芪姐姐,不要啊!!!”兩人一齊發出慘叫...

屋內,燭影重重。兩人正在對峙。

舒景聿與莫應緹想的完全不是一個方向,他依舊堅定不移地認為顧時章便是皇帝,而不認同莫應緹的“一定要找機會見到他本人才能確認皇帝是誰”的觀點。但此時他卻由衷地讚歎這一世的“皇帝”的確做了個正確的選擇,一個他上一世未曾在意的可以改變大局的選擇。

上一世,唐興德本是千峰軍旗下的一名大將,先帝曾大讚其領軍之功,屢屢提拔,他也感念先帝知遇之恩,忠實於先帝,從未結黨營私,擁兵自重,然而他卻在舒景聿太子時期便在立場上暗暗傾向於他,在舒景聿受冤時,更是頂住先帝強大的壓力,堅持認為舒景聿受奸人所害。反觀他的妹妹唐宜茗則是恨不得徹底擺脫與太子府的關係,在事情波及太子府之前時,便火速前往哥哥家尋求庇護。後來先帝駕崩,九皇子意圖奪嫡,也是唐興德舉兵反抗,堅決擁戴太子舒景聿為帝,舒景聿這才順利登上帝位。

然而唐興德並不是毫無所圖的,他事先要了舒景聿的承諾。於是舒景聿一上位便立其妹唐宜茗為後,舍棄了自己真心所愛。並立唐興德為護國大將軍,成為千峰軍的實際掌控人。那時舒景聿就明白,雖然兵符尚在自己手上,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他不是不懂。但皇後唐宜茗是唐興德的軟肋,他向舒景聿承諾,隻要他永不廢後,自己便永不背叛,那時舒景聿的確信了。但後來保章正稟報“熒惑守心”之變,他能想到最有可能的謀逆者便是當時權力如日中天的護國大將軍唐興德。

由此,兩人便生了嫌隙,雖然表麵依舊恭敬守禮,但唐興德也能感覺到舒景聿正在一步步架空自己的權力,他不得不為自己尋些後路。其中最重要的一步,便是潁州之戰。

潁州位於疆土的西南邊境,是大渝企圖犯境的第一次嘗試,與其說這是一次試探,更不如說這是一次私下的交易。大渝那時聲勢浩蕩,最後卻發現隻是出兵五萬,演了一出障眼法,而唐興德大舉南下,用了上十萬兵力,表麵上唐興德收複失地,重創大渝,實際上則是敵方屢次施計,將我方大量兵力深陷水戰,雖然敵方連連敗退,可千峰軍的損失慘重,失去了大量的精兵良將,以至於在一年後的南境戰爭中,大量臨時征兵,兵力並未得到統一的規訓,戰力有限,在南方各國的共同犯境下,根本無法無法招架。

然而潁州之戰最重要的並不是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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