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小寶是沒?看見小皇子出生時的樣子,比現在?還?難看些呢,不過?小皇子是早產,本就?沒?長開,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
“是麼,我剛出生的時候也這樣?”虞小寶驚了,連忙看向虞寧求證。
虞寧點點頭,安慰道:“不過?你比弟弟好看多了,你們兩個對比一下,還?是你更?好看些。”
“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長成這樣。”自戀的虞小寶誌得意滿地?笑了,然後輕輕摸了下弟弟的小手,對著沉睡的弟弟嗬嗬笑著,“雖然你長得不是很好看,但是沒?關係,姐姐是不會嫌棄你的。”
“對了,弟弟叫什麼?”
虞寧:“還?沒?定下名字,乳名也沒?取,小寶可以給?弟弟想個乳名,我們先這麼叫著。”
虞小寶擰眉沉思,一隻手托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
“叫阿白好不好,希望弟弟以後能長得白一點。”
沒?什麼彆的寓意,虞小寶就?是單純地?看弟弟有些黑,希望他以後能長的好看一些。
“嗯,好,就?叫阿白。”
第63章 平定
“放肆,華陽你這是要做什麼,趁著陛下不在宮裡,你要犯上作亂!?”
“兒臣不敢,隻是最近京中不寧,唯恐太後娘娘被賊人傷害,這才讓禁軍把守祥安宮,保護太後娘娘平安罷了。”
祥安宮內,謝太後立於?正殿上,神色凜然地看著突如其來的禁軍,冷聲道?:“華陽,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私自調動禁軍,你可知這是什麼罪名,即便你是皇親貴胄,是長?公主,但隻要是意?圖謀反,都要會死無葬身之地。”
華陽長公主笑得張揚,彎唇道?:“太後娘娘,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用再演下去了吧,你那懷有皇嗣的親侄女已經被我請到長?公主府了,謝家與平西王交好,應該是你們和沈拓商量好的計謀吧,全是為了引平西王進京,然後除之而後快。”
“母後,我說?的沒錯吧。”
“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神悅是做錯了事,未婚先孕,但你說?什麼皇嗣就是無稽之談了,皇家血脈其實信口胡謅的。”謝太後麵上鎮定,但袖口裡的手已經緊緊攥了起來,極力?克製自己露出異樣。
“華陽,你說?你將請到了公主府?你行事未免也太過猖狂了些?,神悅雖然犯了錯,被送到明德寺思過,但她說?到底也是謝家人?,你這個時候將她帶走,就是為了犯上作亂,要逼哀家站在你這邊吧。”
華陽沒想到謝太後這麼忍得住,就算麵對如此局麵也不改色,沒有露出絲毫破綻,反而將錯誤都推到她身上。
她請了平西王來此,現在,平西王就站在殿外聽著,如果炸不出謝太後與沈拓聯盟的話,那她就沒了證據拿捏謝家了,那如何?要讓平西王跟她站在一起,除掉謝家和謝太後呢。
兩方對峙幾句,謝太後說?話還?是滴水不漏,華陽漸漸有些?慌亂,生怕此番沒有辦法?與平西王達成統一戰線。
她語氣有些?急,氣急敗壞地想要套謝太後的話,可是門外的人?已經沒有繼續聽下去的興致。
“好了,不用再說?了。”平西王緩緩走進殿中,平息謝太後與長?公主的口角之爭。
“謝家與長?公主都是孤王的盟友,既然此事是誤會一場,何?不都看在我的麵子上,化乾戈為玉帛,咱們先共謀大事,至於?那些?私人?恩怨,就留到以?後再說?吧。”
華陽長?公主雖然不甘心,但似她沒有找到什麼證據,沒法?破壞謝家和平西王的結盟,隻好就坡下驢,順著平西王的話說?了。
“華陽還?年輕,哀家自然不會與她計較。”
謝太後心知虛驚一場,但心中忍不住地後怕,她轉頭對平西王扯出笑臉,請他在茶桌前坐下,說?起正事來。
平西王已經私下裡拉攏了許多官員,但六部尚書以?及在這之上的老臣高官卻不能完全?控製,他等不了許久,心一橫,決定直接帶兵占了朝堂,將這些?老臣都控製起來,再讓太後娘娘寫一封陛下不慎在外龍馭賓天的懿旨,直接推翻沈家皇室,就算背上千古罵名,他也必須做這個皇帝。
翌日,謝太後召集眾多大臣於?大慶殿商議政事,謝太後曾執掌朝政,朝臣們自是尊敬太後娘娘,懿旨一下,大多數朝臣都匆匆趕來了。
哪想到這根本就是一場騙局,一進大慶殿,謝遇瑾便對禁軍下來命令,將殿門闔上,不允任何?人?出入大殿。
眾臣疑惑片刻,稍後便反應過來。
謝家這是要反?!
與謝太後共理朝政多年的幾位老臣在驚訝過後,紛紛對上首的謝太後痛心疾首破口大罵。
老臣們以?為是謝太後和謝家要反,不覺得遠在邊疆的天子會被謝家拿捏住,痛罵謝家之餘,心中的危機感反倒不重,但在平西王進入大殿之後,眾人?的想法?就變了。
謝遇瑾手握士兵不過幾千,不足以?成氣候,但若是平西王那個就不一樣了,平西王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已經屯兵練武多年。
眼下,天子率領大軍遠在邊疆,若是平西王聯合謝太後謀反,說?不準皇位真要換人?了。
大慶殿裡亂哄哄一片,幾個不怕死的老臣誓死反對,任平西王給出多誘人?的條件都不為所動。
有幾位老臣為大鄴效忠的一輩子,青山忠骨是畢生信念,就算是死也不願向平西王俯首稱臣。
平西王拿這些?老臣沒辦法?,本想殺一儆百,奈何?提前與謝太後約定過,不會殺前朝大臣,為了謝太後的支持,沈章這才暫時忍耐下殺意?,沒有血染大殿。
朝臣們一日不向平西王俯首稱臣,承認天子已經在遭遇不測,就是一日不能出大慶殿,沒有吃食和水,麵對禁軍的長?刀惶惶。
亂軍進入城中,率先衝入各大勳貴世家,將各家的家眷控製起來,半日過去,大慶殿中已經好幾位朝臣忍不住倒戈,承認平西王的說?法?。
夜裡,大慶殿依舊重兵把守,謝太後起身離開,對平西王道?:“哀家年紀大了,是挺不住了,要回?去歇著了,王爺也回?去睡吧,不必在這裡守著了,有些?大臣的骨頭是很硬的,一時半刻不會讓他們鬆口的,與其在這裡等著,不如回?去養好精神,明日再來。”
沈章點點頭,覺得謝太後說?的有道?理,“那本王也回?去歇著了,明日再來,不過要是明日還?有許多人?嘴硬,那孤也等不了多久了,挑兩個骨頭最硬的,殺一儆百就是了,到時候太後娘娘可莫要攔著。”
謝太後垂眸,掩下眼中冷意?,道?:“好,就聽王爺吩咐。”
沒一會,兩人?紛紛離開大慶殿。
謝遇瑾還?在大慶殿裡守著,與平西王的人?一起看守朝臣們,待到夜深人?靜之時,謝遇瑾指揮禁軍換班值守。
平西王的副將在一側看著,見?前來換班的士兵都是沒見?過的生麵孔,心覺不妥,麵容嚴肅地來問謝遇瑾,要謝遇瑾給一個說?法?。
謝遇瑾讓這位副將到殿外說?話,副將不疑有他,跟謝遇瑾來到大慶殿後麵一處寂靜地方。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提出疑問,就有兩名暗衛從天而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平西王住在大慶殿不遠處的承吉殿中,等到他被外麵的騷亂聲驚醒,麾下心腹來彙報時,天子手下的驍騎軍已經攻入京都。
沈章立即前往大慶殿中,準備拿這些?朝臣做人?質,卻不想大慶殿中空無一人?,他的副將和士兵已經被殺了。
他意?識到自己被謝太後和謝家耍了,但他察覺的太晚了,等他帶著親信侍衛到皇宮門前迎戰時,外麵已經儘是驍騎軍了。
本是精心策劃的謀反,誰知選錯了盟友,竟輸得一敗塗地。
平西王沒能從南門逃出皇宮,與這些?親信一起死在了亂箭下。
而京都裡,那些?控製勳貴世家的平西王部下,也逐漸被驍騎軍擊破,不過三?日,這場動亂便落下帷幕。
李家是真正與平西王結盟的,自然是跑不了,待到天子重新?掌控京都,李家與華陽長?公主就被下獄,全?家儘數入了大理寺天牢。
朝臣們以?為的改朝換代沒有到來,謝家謀反也沒有,誰能想到天子素來與謝太後不和,竟然會結盟共抗平西王,不過數日就將平西王一黨拔除,就算平西王屬地的叛軍仍在外麵沒有收複,但也不成氣候,無法?動搖大鄴根基了。
晨光破曉,皇宮中的廝殺聲終於?停下,驍騎軍入主大慶殿,謝遇瑾將朝臣從偏殿內放出,都齊聚在殿中。
沒有倒戈的朝臣們挺直脊背,昨夜對平西王俯首稱臣的朝臣則是戰戰兢兢,生怕被天子發落。
不多時,謝太後在宮人?的簇擁下走進大殿。
沈拓俯身對謝太後行禮,正色道?:“多謝母後相助。”
“哀家身為大鄴皇太後,這都是哀家應當做的,陛下說?不上謝。”
謝太後還?有更急的事情要說?,她停在沈拓麵前,低聲說?:“華陽說?神悅被關押在公主府,這話哀家是不相信的,但她定然派人?了明德寺,謝家人?手都在京都,陛下可知神悅此刻如何??”
“在洛州。”
“母子平安。”
回?答完謝太後,沈拓當著眾臣的麵,朗聲道?:“此前,朕已下聖旨,賜封謝家三?女為皇後,母儀天下,但正逢平西王動亂,此事密而不宣,但聖旨早已下方謝家,交由永寧候保管,如此平西王已除,天下安定,封後事宜即日昭告天下,交由禮部來辦。”
第64章 回家
京都風雲變幻,眾多勳貴世家人?仰馬翻,有些因投靠平西王而被清算,有些卻趁機直上青雲,步步高升。
謝家上上下下提心吊膽好久,終於等到平西王伏誅,一切都在往好的路上走。
霍氏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女兒了,成日惦記著女兒是否吃好喝好,是否安康無虞,縱使天子從?洛州帶回了虞寧平安生子的消息,她還是不放心。
孩子太小不能吹風趕路,虞寧和許如?煙在洛州整整住了兩個月,等到孩子長得結實?點了,她們才放心歸來。
虞寧回京這日,霍氏早早地就在侯府門口等著,眼?巴巴地望著人?來人?往的長街,希望下一刻見到的就是侯府去接人?的馬車。
“娘,三姐信裡說了一切平安,你就不要再擔心了,剛初春,外?麵?還是有些冷,咱們不如?進去等吧。”謝遇棠陪霍氏在門口等,一邊等一邊勸。
霍氏搖頭,就要在門口等著。
要不是家裡攔著,她此刻已經去城門口等著了,寧兒一會便到了,她怎麼坐得住。
又等了半刻鐘,終於,刻著永寧侯府標記的馬車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緩緩往這邊來。
馬車停在永寧侯府門前,霍氏快步迎上去,正準備開口,但等她瞧見馬車裡走下來人?,到嘴邊的話就咽了下去。
“臣婦霍氏,參見陛下。”
霍氏屈身要拜,但不等他?彎下腰,梁德就笑嗬嗬地扶起了她。
馬車邊,沈拓率先下了馬車,隨後就扶著虞寧緩緩走下來。
“霍夫人?不必客氣。”沈拓輕輕對霍氏頷首,笑道:“待到封後大典,朕還要尊夫人?一聲嶽母,既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就不必了。”
“多謝陛下。”霍氏見天子如?此客氣,對寧兒細心照料,她這心就放在肚子裡了,十分欣慰,滿臉笑容地迎著天子和虞寧進府。
一見到親娘,虞寧就鬆開了沈拓的手,走上前挽著霍氏,“天這麼冷,娘怎麼沒?在屋裡等著,下次不要在外?麵?等著了您保重好身體,女兒才安心啊。”
“知道了知道了,娘會保重身體的,隻這次一次,我兒出去這麼久,咱們母女倆有半年沒?見了,娘自然放心不下。”
母女倆聊起來就忘了身側還有一位天子,說了一路的話。
許如?煙抱著小皇子,和虞小寶坐在後麵?的馬車裡,也跟著進了侯府。
距離虞寧離開侯府,已經過去五六個月了,這半年光陰轉眼?而逝,恍若隔日。
待到眾人?進了正堂,許如?煙懷裡的小皇子睡醒了哭鬨起來,霍氏才想起來還沒?看?過外?孫。
她從?許如?煙懷裡接過外?孫,謝家一眾女眷都圍上來瞧。
林氏笑著誇道:“小皇子白白淨淨的,招人?稀罕,哭聲也響亮,瞧著一點不像是早產的孩子呢,跟足月生的差不離了。”
虞寧:“吃得多,乳母照料也細心,許是這兩個月養回來了。”
滿堂女眷隻有霍氏和林氏敢去抱一抱小皇子,其餘人?都不敢當著天子的麵?抱孩子,隻在旁邊眼?巴巴地瞧著。
虞寧知道有沈拓在,其他?人?戰戰兢兢地放不開,所以在正堂裡坐了會就和沈拓去了昶歡閣。
現?在不是一家三口,變成一家四口了。
沈拓政務繁忙,但再忙也要抽出時?間去洛州接妻女回來,隔了兩個月,他?再次看?見親兒子的時?候也有些驚訝。
還記得這個孩子剛出生時?小臉黃黃的,皮膚皺巴巴,像個褪了皮的小猴子,結果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就變了個模樣。
沈拓抱著小皇子,仔細瞧了瞧親兒子,有些驚奇,“這孩子沒?被掉包?”
怎麼長得和之前不一樣了,變了這麼多,完全認不出來了。
虞寧噗的一聲笑出來,“我日日看?著,這還能有假,你常與那些朝臣們勾心鬥角,裝了滿腹陰謀詭計才會這麼想吧。”
“再說不僅我看?著,滿院子侍衛和乳母都守著他?呢,定是錯不了的,而且你不覺得阿白現?在的樣子才更?像我嗎,婆子們都說阿白眉毛眼?睛生得像我,一看?就是親生的呢。”
對於阿白更?像她這點,虞寧十分得意,因為?小寶像沈拓多一些,這第二個孩子像她才叫公?平嘛。
虞小寶也給?弟弟作證,揚聲說:“真的是弟弟哦,小寶天天陪弟弟玩,親眼?看?著他?從?小黑變成小白的,哈哈,我給?弟弟取的乳名真是太有用了,當真變白了!”
沈拓無奈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去逗兒子。
這小人?隻有兩個月大,但還算有些力氣,正緊緊攥著親爹的手指往嘴裡塞。
“原來阿白的名字是小寶取的。”沈拓本想說這個名字有點像是小貓小狗的名,沈膺送他?的白貓叫若雪,一個貓的名字取得都比皇子好聽多了。
不過鑒於這個名字是親閨女取得,沈拓就沒?對阿白這個乳名做出評價,乳名就罷了,叫什麼都好,大名可?要好好想了,不能敷衍孩子。
見兒子好像是餓了,虞寧叫了乳母進來,將阿白抱下去喂奶。
“趕了這麼久的路,小寶也去歇著吧。”
小寶乖得很,跟著乳母一起出去了。
沈拓站起身,順勢坐到虞寧身側,一隻手搭在她腰上,“半年多了,兵荒馬亂的,上次抱著你還是我離京之前。”
仔細算算,是七個月,已經七個月沒?有像這樣擁著她,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說會話。
“這麼久了呀。”虞寧靠在沈拓肩膀上,悠閒地笑著,“其實?很短了,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不知不覺,阿白就出生了,往後都不會有那樣驚心動?魄的日子了。”
“嗯,禮部已經在籌辦大婚,約莫還有三個月。”
“那很快了。”
“很快麼,我還是覺得有些慢。”
他?恨不得今天就帶著虞寧和兩個孩子回去,雖說皇後有自己的鳳儀宮,但紫宸殿到鳳儀宮有些距離,沈拓還是覺得虞寧直接住在紫宸殿最好,同床共寢日日相見,這才叫做夫妻。
沈拓抱緊了懷裡的人?,唇角蹭上她的耳垂,輕聲低喃,“不如?今夜你隨我回宮……”
虞寧扒開沈拓扣在腰間的手,推了他?一把,“不行,孩子還小,離不開我。”
沈拓不信,“也沒?見阿白有多粘著你,平常都是乳母帶著,你帶他?的時?候應該不多吧,小孩子有什麼好陪的,不如?進宮陪我。”
“那也不行。”身邊人?多,虞寧確實?偷懶了,平常不怎麼帶孩子,但就算她清閒,也不能直接跟沈拓進宮去吧,這麼多人?看?著,大婚前在宮裡留宿,應該不太好。
“以後進了宮就不能經常回家了,阿娘阿爹都會想我的,我當然要趁著這段日子好好陪他?們了。”
說完,虞寧想了想,轉身抱住了沈拓,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說:“做了皇後可?不可?以經常出宮?我還是想像之前一樣,每個月都能回家住上兩日。”
“皇後不是女官,豈能魚和熊掌兼得。”
虞寧瞬間收起笑臉,擰著眉看?他?,“那這樣看?來,做皇後也沒?什麼好處,不如?繼續做女官,我還是做女官吧,不做皇後了。”
“改不了,抗旨是死罪。”
虞寧挑了挑眉,絲毫不怕他?,揚著脖子說,“那你掐死我。”
沈拓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軟肉,笑吟吟盯著她,“求人?得有個態度,沒?見過你這樣硬氣的,既然有所求,不如?先伺候好朕,待朕心情好了,說不準能考慮考慮你的提議。”
虞寧從?羅漢床上起身,抬手壓著沈拓的肩膀,一把將他?按倒,“行啊,我伺候陛下~”
“嘶。”沈拓摸了摸後腦勺,笑著控訴,“能不能溫柔點,朕喜歡溫柔的,乖一點的。”
虞寧當真是學不會什麼叫溫柔,一把掐住了沈拓的下巴,“要求真多,陛下還是彆?說話了。”
她雙手撐在沈拓的肩膀上,直接坐在他?身上,垂眸看?著他?。
寨子裡那次,新婚夜,就是這個姿勢。
那個時?候沈拓滿臉陰鷙憤怒,叫囂著要將她大卸八塊,而現?在,他?看?上去已經認命了,乖乖躺著,任她為?所欲為?。
嘖,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他?怎麼看?起來有點期待?
果然,受虐慣了,就喜歡這個調調。
“說好了大婚以後我還要回家的,可?不能反悔哦。”
沈拓已經躺平,聞言,挑了挑眉,頗為?幽怨地張口,“哦,記得回宮就成。”
“為?夫相信娘子良心尚在,不會拋夫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