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清一色對對胡。翻四倍
第二把,杠上開花。翻兩倍
第三把,起手天胡。翻兩倍
第四把,□□,翻五倍
金母吃完保健品坐在一旁觀戰,一圈下來,抽屜裡的籌碼已經夠她輸一晚上了。舒坦的換了位置,金家大姐酸溜溜的笑罵:“妹妹真是好命,兒子這麼爭氣不說,對象福氣也這麼好,咱們金家的氣運都聚你們這兒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金母心裡屬實得意,蕭厭性格是不怎麼樣,想不到關鍵時候還挺給她長臉。
從牌桌上下來蕭厭徹底沒電了,隻想回屋去睡覺,金舶揉了揉他的後脖頸,帶著去後花園透氣醒神兒。
兩人沿著草地裡的人工小徑散步。
“前兩年過年,也是這樣?”金舶忽然問。
蕭厭一愣,他都快忘了金舶失憶的事,想了想點點頭:“差不多,但是沒打牌。”
“那之前呢?”金舶又問。
蕭厭忽然停下了腳步,舒展的五官變得有些凝重。
“以前我沒問過?”金舶牽起他的手,有點後悔不該提。
蕭厭搖搖頭:“沒什麼好說。”
“那就不說了。”金舶把他按進自己懷裡,柔聲安慰。
蕭厭額頭酥麻,帶動著整個身體都溫暖起來,化掉了凍在心尖上的浮冰。
和金舶結婚以前,他不過年。
蕭家的狂歡與他無關,除夕和所有平常的日子一樣,無非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無聊的打發時間。
他對新年殘存的記憶,是老房子前的那條狹窄的街道,他媽給他換上喜慶的紅色棉衣,他哥手裡攥著打火機,帶他在門口放鞭炮。
可惜久遠的褪了色,麵孔和身形都模糊了,隻隱約剩下一點點熱氣,安安靜靜的在某一個角落裡封著,忘不掉,也再激不起任何漣漪。
和金舶結婚之後,他才被迫卷入了他的人間煙火。
卷入平凡而又絢爛的,令人食髓知味的普普通通的幸福。
“給你,新年禮物。”金舶變戲法似的從大衣裡掏出一個長條狀的盒子。
蕭厭打開,裡麵是一條三層的大溪地黑珍珠衣鏈。
燈光下的黑色珍珠如同靜謐的深夜,瑩瑩光彩卻並未被吞噬,反而更顯得溫潤。
蕭厭很喜歡,扣起盒子放進了自己口袋裡。
“不給我回禮?”金舶笑笑,微微低下頭盯著他問。
兩人的距離太近,呼吸交纏著散在對方臉上,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