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諭佳掏出手機,翻出了戒指和徽章的照片,遞到魏德納的麵前,又補上一句:
“我不確定這是否與巴夏洛神父還有舒勒的遇刺有關,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應該能夠深挖出更多細節。魏德納教授,如果您信得過我,我就立即著手調查。”
魏德納沒有明確反對,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不會派給你更多的助手,你隻有一個人。”
諭佳淡淡地回應他那不動聲色的勸阻:“我不需要更多人,他們都可以協助我的調查。”
但魏德納也有充足的理由:
“林先生和神穀博士受樞機團委托,調查‘真木智雪’和寄到聖座的恐嚇信件,我留在這裡是要調查巴夏洛和舒勒遇刺的原因,但你要調查那些所謂的□□雇傭兵又是為了什麼?已經有其他調查小組找到了和巴夏洛神父辦公桌上類似的恐嚇信,一封在阿勒頗,一封在科隆,雖然都是用大多數人看不懂的字母寫成,但線索明晰,順著這條線查下去,一定能更快地找到聖座指明的那個人。”
其實我們已經找到了第四封恐嚇信——我很想這樣打斷他的話,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樣的冒犯行為。
擺完了事實,他又換上了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
“池小姐,既然你已經回來了,就不要再像從前那樣在一些不相乾的地方投入大量的精力了。黎巴嫩的事情就安心交給那對□□姐弟吧,他們的能力已經足夠優秀,你難道對他們還是不放心麼?”
我看到諭佳將右手背在了背後,緊緊地握起拳頭,閉眼低頭做著深呼吸。一陣沉默過後,她重新看向魏德納,深深地歎了口氣,屈從地聽取了忠告:
“我知道了,您說的沒錯,在這樣無從下手的方向上投入精力,的確是白費功夫。我會協助羽音繼續進行調查,這個還請您放心,我們先告辭了。”
語畢,池諭佳連本該有的鞠躬都簡化為輕輕地點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我和神穀也點到即止地向他致意,跟上了諭佳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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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池小姐,請留步!”
魏德納突然在我們身後一聲厲喝,嚴肅的語氣讓我們立即停了下來。諭佳回過頭去,重新麵向他:
“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吩咐我去做麼?”
他從辦公桌前起身,來到我們麵前,眼睛一刻不離地盯著池諭佳,生怕下一秒,這個如同黑貓一般的女人就會靈活地從他的視線中消失。看了許久之後,他意味深長地問道:
“我以信仰教理部顧問的名義,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看待那些極端反宗教分子和□□宣揚的世界新秩序?”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不過他的眼神裡似乎已經藏好了數千把利刃,齊齊指向對麵的女士,似乎她隻要回答得稍有差池,那些利刃就會頃刻間奪走她的生命。又是一陣沉默過後,諭佳也換上了尖銳的目光,用以抵禦魏德納這種令人感到不悅的審視,緩緩開口:
“他們說,世界上的紛爭,大多因為人性中的醜惡和欲望驅使所致,這一點沒有錯。但他們接下來說,要以科學為武器改造人性,讓所有人都崇拜理性;他們還要建立一個世界性的心智政權來取締宗教,消弭各個地方的爭端。不過我想,想要依靠這些成立地上天國,無疑是天方夜譚。”
她簡短地回答了這個險象環生的問題,而魏德納似乎也對這個答案頗為滿意,他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態勢,對我們揮了揮手,不再阻攔我們的離去。
“我開始有些捉摸不透他究竟想要什麼了,既然他曾經對我們說過,‘真木智雪’的事情與舒勒遇刺那一係列事件都有關,就更應該順著雇傭兵這條線索查下去才是。”
離開辦公室之後,神穀才敢向我們表達對魏德納教授的不滿,甚至懷疑他是因為秘書的離去而變得心智昏聵。池諭佳則是緘默不語,與她並肩走著,無條件地接收這些負麵情緒,又輕撫著她的背脊,好讓她的心情儘快平複下來。等到神穀終於將不解和慍怒發泄得差不多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教堂的門前,若利韋和夏洛蒂正站在那裡等候著我們。諭佳向他們招了招手,讓他們先去停車場把汽車開出來,然後拉住神穀的手,放慢了腳步。
“魏德納教授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心智昏聵麼?我看未必吧,至少他問出來的那個問題,就不是一個失去判斷能力,或者漫不經心的人能問得出來的。”
很遺憾,在方才的負麵情緒消退之後,神穀羽音此時便是真正的漫不經心,以至於她想當然地回應了來自池諭佳的暗示與提醒:
“他那個問題不就是測試你對你心中那個神和你頭腦中的那個信仰是否忠誠麼?”
此話一出口,諭佳立刻將手收了回來,語氣也變得極為嚴肅:
“那個問題怎麼可能會像你想的那樣簡單?魏德納教授的這個問題本就來者不善,你倒覺得如此輕描淡寫,恐怕不妥吧?”
她轉過頭來看向我:
“秋洋,你聽懂魏德納教授那個問題的含義了麼?”
我看了看麵色有些尷尬的神穀,低下頭假裝沉思了一陣,然後開始胡編亂造:
“他大概是認為你曾經和那群來路不明的人混跡在一起,所以想通過你了解一些他們的情況,順便再評判你是否依然值得信任?不然調查那群雇傭兵的順水人情,他也不會猶豫再三,到最後還是拒絕。”
諭佳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另一邊的神穀:
“唉……你們兩位,一位心不在焉,一位裝瘋賣傻,剛從貝魯特回來,就以為可以安逸生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