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澀地發笑:
“早知道我就在咖啡館裡多喝幾杯,這樣你的問題就不會讓我再感到有多麼糾結了。”
“也許吧,但逃避也沒有什麼用,我們遲早都要麵對這樣的抉擇。”
我並非想要逃避這些總有一天要麵對的未來,隻是我的內心中總有很多無法說出口的想法,以及永遠也無法付諸行動的規劃——儘管它們看上去無限美好。
“逃避的確沒有用,但酒精能讓我說出平時不願說的話,或者做出平日裡不願做出的決定……我是個不想做出改變的人,所以需要外界的力量推波助瀾。”
神穀眨了眨眼:
“那……秋洋,想讓我給你帶來些改變麼?”
“啊?什麼意思?”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就散開了頭發,轉過身來端坐著麵向我,輕柔地握住我的手,另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然後,她的目光中帶著堅決,把麵龐湊了上來。
“等一下……羽音小姐,你這是……要乾什麼?”
我本能地想要後退,卻被她的手臂擋了回來,在慌亂之際,我的唇上在一瞬間感受到了一陣熾熱與滾燙,緊接著便是我充滿抗拒的心防在一潰千裡。她的鼻息輕輕地呼出在我的臉上,不同於池諭佳身上的月桂香氣,她散發出的是寶格麗男士香水的木香後調,流溢出的溫存仿佛湧泉,伴隨著□□直沁塵封已久而日漸枯涸的心房。
我想起曾經不知吃過多少回的三文魚刺身——雖然魚片帶來的感覺更為冰冷——它與舌尖摩擦帶來的觸感,像是兩人在充滿霧靄的密林當中相互藏匿與追尋,耳邊似乎還氤氳著輕柔曼妙的音律。我慢慢閉上了眼睛,意外地發覺兩顆淚滴悄然從眼角滑落,我趕忙輕輕抬手拭去,怕她看見,更怕它們成為眼淚決堤的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