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著眼搖搖頭。
真討厭。
沈聽景,真討厭。
陸妤說,對男人不要心軟。
詭計多端的男人。
以前我配不上他,他就看不上我,現在他落難了,我在努力奮起,他肯定是眼紅了,所以想把我拉下來,所以故意騙我的!
騙我就算了,還想騙我感情,我總被陸妤罵戀愛腦,好不容易擺脫了,萬一又被騙成戀愛腦,滿腦子都是他,不賺錢不學習,那不是廢了嗎?
不行,我不能上當!
想著想著,我把沈聽景這兩年給我的錢票都拿出來,都在小包裡沒有用過,我都拿出來收在一起,卻嚇了一跳。
算一算,錢一千多,糧票三百斤,肉票五十斤,他進運輸隊一年都不到,哪裡來的這麼多錢?
我賺的最多的時候,也就是廣播員崗位每個月工資才20元,兼職翻譯一般每個月也是二十多,在京都的時候高一些,有三十多,那也是我每天除了做飯吃飯做少量家務活,其他時候都在做翻譯工作,說實話,趙二哥趙二嫂後來態度變的那麼快,大約也是看我每天都伏案書寫,他們未必知道我具體做的什麼,但筆杆子加腦子在這個時代還是很吃香的。
還有之前繡奶娃肚兜,其實也是討個巧,一群富太太們圖個新鮮,每人定了一條,一條五塊,除去材料,一個月賺個五十也是熬夜努力了的。
從下鄉以來,我算著滿打滿算,到現在我也就賺了六百多,但是正常村裡發的糧啊,肉啊那是不夠吃的,都要另外買的,再加上生活物資,被褥衣服之類的,我隻存下三百多不到四百,好在家裡早前給了我不少,後來我也讓家裡彆給我錢票了。
老趙叔住院手術假肢一起花了四百五到五百,趙二哥拿了兩百多出來,在京都生活上也花了好幾十,還是趙二哥補貼了不少,現在手頭上總共也才六七百,票據基本是每個月到手就花光了,我手上除了二十多張工業票,其他的票都沒多少了,好在在村裡買菜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