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的錢還是足夠的,洛菲醫院不缺病房,於是給開了一間單間,跟護士去領了熱水瓶和臉盆茶缸,又買了幾塊毛巾,我把東西放回病房,又去打了熱水,然後又從行李裡拿了幾個大肉包,到護士站借了護士的爐火熱了包子,回去跟老趙叔一起吃了些,又倒水給老趙叔擦了擦身子,就睡到旁邊的床上,準備睡覺。
黑暗裡,老趙叔顫抖的叫我:“閨女。”
我歎了口氣,說道:“叔,早點睡吧,你明天開始要準備治療了。”
自從我說要送老趙叔來京都,老趙叔就說他不來,一臉的我要開始鬨了。
但我完全沒給他機會鬨,直接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後來他大概發現我很認真,身邊又一直有人,我又一直沒跟他說話,才到現在才安頓下來。
老趙叔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沒出聲,靜靜的等他哭到哭不下去,才輕聲說道:“叔,黑省的意思是,你在黑省,不截肢也再也走不了了,然後腿部發炎病變,最後壞死,甚至導致死亡。就算截肢,也不一定能從手術台上下來,即便下來,也不一定活的了多久,就算活下來,也不可能再行走,不能再安裝假肢,從此就隻能躺在床上。而在京都,在這個醫院裡,截斷壞死的殘肢之後,還能重新安裝上假肢,最少,在京都,活下來的幾率很高。”
我輕輕的說道:“叔,你不想看著我長大,看我結婚生子嗎?蘇嫻姐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你不想看看嗎?還有我以後的寶寶,你不想抱一抱嗎?要是你現在就沒了,我一個人在村裡,怎麼過呀?你看村裡其他的知青,再看看我,為什麼村裡單單能接受我一個?你要是不在了,我怎麼辦呀?”
老趙叔又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靜靜的不出聲,我知道,老趙叔很難過,哭出來就好了,我這麼一說,老趙叔絕對舍不得放棄治療,相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