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繡完最後一幅五穀豐登,檢查了一下,收針收線,站起來鬆快鬆快,把桌屏和簸籮一起還給劉嬸子,起身活動身子。
牛嫂見我起身,忙上前拉著我的手,幫我按摩手指,心疼的說道:“好容易休個假,還讓你白天黑夜的在這兒繡花兒,真是難為你了。姐知道,你平時最不耐煩繡花了,看看這小手,捏針都捏紅了。”
我笑說:“也沒那麼不喜歡,反正坐著也是坐著,乾啥活不是乾活呢?”
今兒也沒啥事兒,我活兒也做完了,劉家人也收拾收拾準備休息。
自從兩個孩子出生之後,牛嫂就是跟劉嬸子睡一塊照顧孩子,我來了之後,也省了一間房,跟倆孩子一起睡了,反正這大通鋪的,也不怕不夠位置。
牛嫂和劉嬸子抱著倆孩子去大澡堂洗澡,我洗我自己,三個女知青也跟了過來。隔壁鐵牛哥也帶著男知青洗澡。
少女總是比較嬌羞的,牛嫂和劉嬸子一點害羞都沒有,我即使經曆不少次大澡堂的洗禮,但還是有些彆扭,倒是三個女知青,也不知道誰出的主意,都拿著一條大毛巾裹著,怎麼也看不見。
說是大毛巾,周鳳眉的像是床單,付瑤的估計是布料,白秀秀的就很離譜了,她用的是白色的大絲巾,鏤空花紋的那種。
我不理解,但我不說。
泡澡的時候,我昏昏欲睡的,付瑤就在我身後,我聽見她怨念的聲音尖銳的咆哮:“白秀秀這個女人!不愧是女主!心眼子真多,像我們這種女配炮灰根本玩不過她!不要臉的賤人,這年頭誰好人家的女人帶鏤空絲巾的?帶就帶了,還當浴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