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瞬間的事,等她回過神,對方已經退開了。
“咦,前輩.....”崔秀彬像現在才看見金瑉奎似的,問了聲好。
他臉色很差,即便這裡這麼暗也能感覺出來。
他裝作沒看到崔秀彬,衝裴智惠說:“他是乾嘛的?”
他難得敏銳一次,猛然間感到一絲微妙的威脅感,明明對方從頭到尾做這一切也沒有看見他,卻好像是故意做給他看似的。
裴智惠還沒說話,崔秀彬就沒眼色地接道,“我是來看著智惠的,她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我害怕她出什麼意外”
甚至還在智惠這個詞上故意加重了腔調,刻意的親昵,渾然不覺僵硬的氣氛。
金瑉奎更惱火了。
我都沒這麼叫過她,你小子憑什麼?
他不動聲色地收起戒指,坐到裴智惠身邊,刻意隔開她和崔秀彬。
而崔秀彬好像現在才回過味來,他側過頭給金瑉奎敬酒,嘴上功夫還是不停。
“隻是幫忙扔掉一個臟東西而已,”他喝得有點醉,臉上浮起淺淺的酡紅,笑得很純,“前輩不會介意了吧?”
臟東西?
意有所指似的,金瑉奎皺眉,他本能地排斥這個詞。
可是看裴智惠,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壞話。
今晚似乎過於敏感了,他長呼一口氣,把那團憤怒強行壓下去。
男人的肚量不能太小,他給自己台階下,語氣僵硬地回對方,“不介意”
而後他做足心理建設,拿出放好的盒子。
裴智惠是真驚訝了,“這是什麼?”
可彆再給我送東西了,到時候分手又得一一還回去。
他故作神秘,讓她自己打開看看。
他滿臉期待,裴智惠隻好接過來打開盒子。
一看,竟然是戒指。
裴智惠樂得不行了。
說蠢嗎,好像還輕了,哪有在夜店掏戒指的啊。
金瑉奎估計還以為她是開心壞了,一下子誌得意滿,剛才受的所有委屈通通一筆勾銷。
他拿下小一點的那隻戒指,拿過她的手,看動作是要給她戴上。
夜店適時換上了一首溫柔的歌,緩緩流動的旋律,如同水流一般把人包圍起來。
原來剛才吧台那邊一直在圍觀他們,氣氛從金瑉奎掏出戒指的那一刻起就奔至高潮。
搞清了誰才是一對情侶,燈光無師自通地挪到了他們這邊。
從那顆戒指緩緩往裴智惠無名指送的那一刻起,歡呼、叫囂、口哨聲、起哄聲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