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清之勸服,張輕輕和莫傾城竟然當街撕吧了起來。
裴清之也是第一次見女孩打架互相揪頭發、抓臉的架勢,一旁為難左右下不去手,也幫不上忙。
這下子他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修羅場等於火葬場。
那還不如送他去火葬場,至少都不會這麼社死加頭疼。
兩人打夠了,裴清之也在臨川皇城小火了一把,不過不是什麼好名聲。
領著披頭散發的兩人擠出人群,迎麵就撞上,前麵的大道上站著另一個身影。
賀淵冷著個臉,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隔了半條街,裴清之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極寒之氣。
嗬嗬了。
裴清之一臉生無可戀領著三人回到客棧,一進門就看見了大堂中央桌旁,找人自動上門等候多時的莫如月。
見四人回來的氣氛明顯不對,莫如月不解其意站了起來,他疑惑的朝最熟悉的莫傾城看去,探問之意明顯。
給了莫如月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莫傾城轉頭迅速換上一張惡臉,“你最好把這事情今天之內解決了,否則彆怪我下手重。”
說完,她還朝他威脅的握了握拳。
而後,莫傾城上了樓,莫如月緊隨其後跟上。
張輕輕哭哭啼啼走了過來,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你今天必須也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回山也要去和外公告狀,說你欺負我。”
說完,張輕輕也領著她的兩名侍女上了樓。
那個女人能住這,憑什麼她不行,她也要住。
還剩一個賀淵,他沒有走,還緊緊跟在裴清之身後,他走在哪他的視線就在哪,這無形之中給了他更多的壓力感。
“救命!我想死。”
裴清之痛苦抱頭,有氣無力半癱在大堂的桌椅上,全身的精氣神都好似被抽走。
見賀淵還在他身邊安心坐下了,裴清之從手臂中露出一隻眼睛偷看他。
他鬱悶好奇問:“你怎麼不走?你還跟著我?”
“你喜歡她們嗎?”賀淵單刀直入。
“咳咳咳!”
裴清之激動之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麼直接的嗎?
興師問罪?
緩和呼吸後,他轉頭看著賀淵的臉,裴清之莫名其妙有些膽戰心驚,一陣冷汗滲出裴清之的後背。
“喜歡?”
賀淵小心出口試探。
一雙深邃的眼眸,怵場地細細打量著對麵之人的神色,不願放過一絲一毫。
“不喜歡?”
愈發急促的心跳,賀淵甚至能清楚的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卻不能多做什麼,也不敢多做什麼,隻能靜靜等著對方的回答。
虔誠又認真。
裴清之眨了眨眼,茫然片刻,眼中透著一種被感化後的單純。
他緩緩開口解釋道:“莫傾城我把她當妹妹,至於張輕輕,我隻是利用了她。”
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和賀淵解釋這些,但等他反應過來,話已經由他親自說出口了。
想了一瞬,裴清之又多補了一句,“我說的這些,你信嗎?”
賀淵定定看著他片刻,後篤定鄭重吐出兩字,鏗鏘有力。
“我信!”
“哦。”
裴清之莫名就心虛了,話沒撒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哪門子的勁。
他隻好裝鴕鳥,下意識地把腦袋埋進自己的手腕中,避開對方火熱的視線。
最難搞的是他,最好哄的還是他。
哎!
裴清之心底暗暗歎息。
冷月高懸,繁星點空。
裴清之還是主動去找了莫傾城。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莫傾城與莫如月在房間中的爭吵聲。
他站在房間門口遲疑了。
要不然明天再說?
才剛這麼想,房間的門由裡朝外打開了。
神態平和的莫如月從房間中走出來,路過裴清之的時候,還友好的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