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行宮的司寢嬤嬤不是皇後的人,自是不會為難她,又知道這位珍貴人得寵,自然就趕緊收拾了叫人入內侍寢了。
“陛下傳嬪妾,嬪妾自然是要來的早些,省的叫陛下等久了,生嬪妾的氣可怎麼辦。”
周幼檀這話說的俏皮,她自然地走到了書案前要挽起衣袖給聞祈磨墨,卻被人握著手腕攔了下來。
“朕今日的折子瞧得差不多了,不需要愛妃磨墨,愛妃坐那兒等朕一會兒如何?”
聞祈都如此說了便是不想叫人侍奉在側,周幼檀又何必好奇,她點了頭便坐在了不遠處的軟榻上。
景林領著膳房的兩個小廚子端了一些冰果子,茶點放到了軟榻前的小桌上。
“這些都是奴才按著珍貴人平日裡的喜好吩咐膳房的人製得,貴人若是還想喝冰酥烙,下麵的人也備好了。”
“那便來一碗吧,再給我拿本詩書來。”
周幼檀確實格外喜歡那一碗冰酥酪,聞祈帶來的冰酥酪格外有鎮國公府廚子做的味道。
“是。”
景林很快便端著一碗桂花冰酥酪放到了桌前,又將一些詩書放到了周幼檀的手邊。
既然聞祈批著折子忙得很,周幼檀閒著也是閒著便愜意的吃著冰酥酪瞧著隨手拿來的詩書。
她這翻開書頁才發現景林給她的這本詩書竟是前朝孤本,是她父親給她苦尋多年都尋不到的那一本。
周幼檀來了興致便一頁一頁的瞧著,聞祈處理完書案上的折子抬眸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怕熱今日穿的便也薄些,一身兒緋色輕紗羽衣,頭發也被簡單的挽了個發髻,上麵僅簪了一根金釵,耳墜子手鐲子都沒戴著來。
忽而殿外送進來一陣風,薄紗的衣裙便浸染在月色中,白皙如玉的肌膚在這緋色下若隱若現。
“愛妃在看什麼?”
景林適時的領著殿內的宮女太監退出了主殿,關好殿門後便守在這殿外。
周幼檀聞聲回過了神便落入了聞祈的懷中,手中的詩書也被人拿走翻了幾頁。
“嬪妾就是看看一些詩書罷了。”
她如今是奉天城一介草民之女,又怎麼會認得前朝文人的詩書孤本。
“喜歡?”
“喜歡。”
周幼檀回的坦蕩,晉北可沒有哪條明文律法說這草民之女不得吟詩作賦,詩書被聞祈順手放了榻上。
“愛妃若是喜歡,那朕就叫景林多找些詩書送到愛妃的漪瀾殿如何?”
詩書又何必特意找?隻是聞祈想著這女人從小應是看了不少,所以瞧著手中這孤本才如此的愛不釋手。
“那嬪妾便多謝陛下的恩賞了。”
“隻是如今夜色已晚,愛妃這書應是明日再看了。”
周幼檀入宮已有半年也不是什麼新人了,她對這侍寢雖還有些羞澀卻也不扭捏。
聞祈將她從軟榻上抱了起來,她便順手勾住了這人的脖子縮入這人懷中。
許是這聞祈從小便爹不疼娘不愛的,周幼檀伴駕半年多也發現這人格外的喜歡彆人依附他,特彆是如此抱住他的脖子。
聞祈果然是上套,還未繞過屏風踏入後殿,這人的吻便落了下來,輕柔的吻住了周幼檀的眉眼。
“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