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說她要乾什麼嘛?什麼都不清楚就將她定罪,嗬,等下誰拖誰的後腿還不一定呢?
祁桑抿了下唇,連忙甩開他的手,鄙夷地看向他,就知道拿這破血契來壓她,之前應該多打他幾頓!
易雲燁這時才注意到一旁立著的姑娘,好奇問:“晏師兄,這位是?”
又察覺到她身上的衣裳並不十分合身,袖口稍顯寬大,倒像是師兄的,雙眼瞪得更大,連忙收回目光:“這這這——該不會是!是!”
易雲燁一驚一乍的,不知他究竟想了些什麼。
祁桑挑眉,無奈地向晏淮鶴瞥去一眼:“……”不是說沒人會問?
晏淮鶴垂眸,裝作沒發覺她質疑的眼神:“……”
常年修煉,對同門知之甚少,他判斷有誤實為正常。
“朋友!自然是朋友。”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又連忙編了個借口,一本正經胡說八道,“近日氣運不佳,禦劍時摔下湖中,幸得晏道友出手相助,想著或許能儘些綿薄之力,便跟著一起過來了。”
晏淮鶴回憶了下她之前想的說辭,似乎完全不一樣。
易雲燁信了,點頭:“哦哦,原來如此。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叫我祁桑就好了。”她走近了些,“不知能否讓我看一看這張靈符?”
“當然可以。”易雲燁抽出一張符遞給祁桑。
她順手接過,淡淡掃了一眼,指尖劃過其上的朱砂,符文寸寸剝離,變成一張空白的符紙。
她轉頭問晏淮鶴:“會畫基礎符籙嗎?”
“要哪一種?”晏淮鶴看向她。
“離火符。”她將符紙拍到他手中,毫不客氣地指使他,“方才你救我不就用了專門破陣的靈符?早猜到你會符術,品級越高越好。”
“方才?”晏淮鶴見她朝自己眨了眨右眼。
救她……他當時說的借口是為破墜月穀大陣。大陣有兩道相輔相成的主陣,他破了一道,另外那道以七業為陣眼,上為坤下為坎。
離火……
“我知曉了。”聽出她的言外之意,他雙指並攏,以靈力為墨,引天地之氣落於符紙上,幾息之間已成一張品質不凡的離火符。
祁桑總覺著他的動作有點眼熟,這念頭一閃而過,她也沒怎麼在意。
易雲燁不解:“要離火符何用?”
祁桑拿著這張符,仔仔細細察看一番,確認是她要的那一種,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將其折了兩下後,她走到小雯身邊,問:“你是叫小雯?”
“對啊,大姐姐,我怎麼了嘛?”小雯毫不怕生,直視她的目光。
祁桑道:“看你穿得不多,這麼冷的夜裡還四處走,不怕冷麼?”
“當然不怕咯,之前沒有厚衣服穿,總是凍傷手腳,如今已經很暖和了。”
她拉過小雯的一隻手,將符紙塞進她的手中:“此符名離火,凡人貼身攜帶便有威懾嗬斥小鬼小怪的效用,還能取暖……我便借花獻佛,把它送給你了。”
“啊……”小雯神情忐忑地看向易雲燁,不知要不要收下。
易雲燁撓撓頭:“是我考慮不周,居然讓一個孩子跟著我奔波,還是祁姑娘想得周到。”
小雯接過符紙,揚起一個笑:“那就謝謝大姐姐啦。”
“不必客氣。”
晏淮鶴對易雲燁吩咐道:“召集其他弟子,將所有人聚到一處,普通的靈符對此物無用,分散開來恐會再生意外。”
他伸出手在易雲燁身上輕點了幾下,銀光燦燦的“天衍劍令”隨之出現,隻一瞬便緩緩隱去。
天衍劍令尚存,證明這些東西還沒有對他們動手,晏淮鶴暫且放心了些。
祁桑則對小雯道:“不知我們可否去你家暫歇片刻?半夜趕路,我覺得有些口渴。”
“好呀!易哥哥這些符不貼了嗎?”
“不貼了不貼了!”易雲燁搖頭,“我立刻將所有人找來,就在小雯家彙合罷。”
“嗯,有勞。”晏淮鶴頷首。
離厭劍隨意動,自行離鞘跟上易雲燁。
小雯上前帶路:“那大哥哥大姐姐,請跟我往這邊走。”
祁桑應了聲:“好。”
村裡忽地吵鬨起來,有人相繼打開大門走出屋子。
在拐了三個彎後,他們停在北邊的院子前。此處較為偏僻,但還算開闊,應該能容納下全村的人。
晏淮鶴在外麵單手捏訣,造了個簡易的結界。隨後,往角落站著,村民見他這樣,也無人敢上前,隻是低聲和一旁的人交談。
沒等一會兒,易雲燁帶著最後一戶人家過來。
晏淮鶴掃過筆直地站在麵前的其他四名弟子,挨個問了下情況,和易雲燁說得差不多。
確認他們身上的“天衍劍令”完整,沒有被控製或調包的痕跡後,轉頭想同祁桑說些什麼。
結果,身後隻有坐在木凳上研究那張離火符的小雯,剛才安安靜靜靠在一旁的人不見蹤影。
因有契印的影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