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位家長似是有意要將這個事情翻篇,直接話鋒一轉道:“都彆愣著了,你們兩個小家夥應該可以把研磨抱到停車場去吧?我和你們媽媽先去停車場把車啟動,開個空調通一會兒氣,不然坐上去會蒸桑拿的。”
停車場的車子受太陽直照,他們在醫務室裡也待了半個點了,車子裡不用想,肯定滾燙得像個火爐。
“好的,媽媽你們先過去吧,我和弦柚會把研磨帶過去的。”黑尾立馬抬頭應道。
南弦柚也點點頭:“爸爸媽媽你先去吧,研磨交給我們,你們放心。”
兩個人早已經將孤爪夫妻倆當成自己的爸爸媽媽,說話的稱呼自然不會有間隔,而兩位家長也將他們兩個和研磨一起長大的小家夥視如己出,聞言笑著點點頭,囑咐了一聲讓他們小心點後,孤爪建樹便摟著妻子的肩膀,撐開太陽傘走了出去。
南弦柚和黑尾相視一眼,看著還在睡夢中沒有醒過來的研磨,兩人當下立斷,覺得采用背著的方式,把人帶到停車場去。
說乾就乾,黑尾坐到床邊輕輕將人從被子裡扶起來,南弦柚已經做好了半蹲的姿勢在旁邊等候著。
研磨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什麼變動,不耐地唔了一聲,黑尾連忙安撫道:“好啦乖,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說完,黑尾鐵朗便使了使勁,將人的身體趴到了南弦柚的背上。
感受到後背傳來的溫度與重量時,南弦柚熟練地一把將人的大腿抱住,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人背了起來。
黑尾伸出手在後麵護著,生怕此刻沒什麼自主意識的研磨會往後掀倒。
兩人的配合十分默契,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背著這種狀態下的研磨。
以往在院子裡練習練得累了,他們都會像這樣把研磨背回家,因此,黑尾無比放心南弦柚背著人的穩度。
一路上,他們並沒有走太快,慢慢悠悠的,路過體育館門口時,還能看到不少剛剛結束完社團活動準備出校門回家的學生。
夜久衛輔拉著海信行疾跑過來叫住了他們。
黑尾聞聲轉頭一看,指著人下意識喊道:“是你?那天那個三號!”
夜久衛輔嘴角抽了抽,他糾正人道:“什麼三號三號的,我叫夜久衛輔,你就叫我夜久好了。”
站在他身旁的海信行也笑眯眯地看過來,友好道:“你們好啊,我叫海信行。”
黑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自己剛剛確實不太禮貌,於是撇撇嘴,彆扭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背著研磨的南弦柚見著他們說話,也附和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嘿!我知道你!我們排球社的經理!”夜久衛輔亮著眼睛,立馬接話道。
隨即他的視線便被南弦柚背上的研磨吸引了過去,皺著眉,關心道:“他沒事吧?孤爪同學這一暈可把我們嚇死了。”
鬼知道當時他站在網對麵看著人就這麼直直倒下時心裡有多麼的慌,要不是隔了一個網,作為一個自由人的反應度,他早就能伸手把人接住了。
結果就這麼看著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吧唧一下落了下來。
“沒事沒事,他身體不太好,體能可能會有些差,這次是疏忽大意了,下次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南弦柚微笑著回道,這一暈何嘗是嚇到了他們,他和黑尾這兩個見識過研磨離譜體力的人都被嚇得不清。
他不會讓研磨再出現這種事的,南弦柚在心裡堅定地想。
——就算暈,他也一定會在研磨落地前接住他。
“身體不好?孤爪同學這體力看起來不是有些差啊。”海信行笑起來的眯眯眼已經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和夜久衛輔一樣的眉頭緊皺。
“這說來話長啊。”黑尾歎了口氣,故作深沉道。
夜久衛輔壓著尾音開口:“那就長話短說。”
黑尾:……?
南弦柚撇了一眼吃癟的黑尾,偷笑了一聲,然後回歸正經道:“小黑,你確實要長話短說了,再磨蹭一會兒,爸爸媽媽要來找人了。”
黑尾鐵朗表情險些沒繃住,他清了清嗓子,長話短說地將緣由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夜久衛輔一臉恍然大悟,他眉頭依舊沒有鬆開,“那我們可得保護好家裡的二傳手了,孤爪同學可是我們國中生裡唯一的二傳了!”
海信行也點點頭:“是要好好保護了,我很期待和孤爪同學下一次的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