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滴的一聲,測溫槍的屏幕瞬間變成醒目打眼的紅色。
南弦柚湊過去一看。
——39.8℃。
好家夥,都快趕上40℃高燒了!
南弦柚看著測溫槍的電子屏幕敢怒不敢言,他乖乖地站在一旁看著孤爪阿姨給研磨進行藥物和物理降溫。
聽著研磨因難受而哼唧的聲音,南弦柚的心那叫一個疼。
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一邊不斷腹誹著研磨怎麼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會照顧好自己!
40攝氏度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研磨一直這麼不管不顧地燒下去,肯定會出大問題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想到這,南弦柚更加嫌棄起午休時那個被孤爪媽媽收走的遊戲機。
天殺的罪魁禍首!真該死啊!把他貓貓生病都給搞嚴重了!
永葵女士動作利落地給研磨喂完藥,貼上了冷敷貼。
她從榻榻米上下來,彎腰摸了摸南弦柚的腦袋,聲音溫柔而親切地表揚道:“我們弦柚真棒!今天立大功了,晚上阿姨給你做小蛋糕好不好?”
南弦柚點點頭,對著人回了個笑臉,小奶音乖巧地回道:“好~謝謝永葵阿姨!”
“弦柚你……!”孤爪永葵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弦柚。
像往常一樣,永葵女士在說出自己的提問後,便默認了對方的沉默,並在心裡自動進行了對答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當事人回複,眼眶瞬間就濕潤了。
孤爪永葵跪坐在地上,緊緊地抱住眼前奶乎乎的小家夥,她真情實感地為南弦柚感到開心,哪怕隻是一次簡短的對話,都讓她激動到帶上來哭腔。
“好寶寶,真是我的好寶寶……”
孤爪永葵撫摸著人的腦袋,一直重複地呢喃著。
突然被人抱進懷裡的南弦柚也愣了一下,對他來說,在這個新世界裡所接觸到的排球番以外人物,他都應該是感到陌生且疏離的。
但不知為何,他卻一點也不抗拒永葵女士的懷抱,那種溫暖到突破陌生關係的親切感,讓他有一種被媽媽抱住的感覺。
好舒服……好溫暖……
南弦柚閉上眼睛,他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永葵女士的背上,用一種成年人該有的責任感配上適合年齡的幼稚文字來組織語言安慰道:“阿姨不哭了,弦柚好了,全好了。”
他並不知道一個自閉症孩子痊愈對於一個家庭意味著什麼,但南弦柚知道的是——他的到來是要給研磨帶來快樂的,他的家人也亦是如此。
他不想讓他們傷心難過,更不想他們為他流淚。
“好……好!我們弦柚全好了!”孤爪永葵緩慢地將人從懷抱中解放了出來,她站起來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然後立馬揚起一個笑臉,笑著摸了摸南弦柚的腦袋,將人亂糟糟的頭發捋順。
“弦柚在這裡陪著研磨吧,阿姨出去打個電話。”
南弦柚點了點頭,心裡猜了個大概。
——估計是要給他遠在他國工作的父母打電話吧。
這種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南弦柚也不想永葵阿姨急急忙忙的,於是便開口回道:“阿姨你放心去打電話吧,我會照顧好研磨的。”
他話音剛落,就在孤爪永葵的一句“真乖”中,目送著人走出了房門。
隨著房門哢擦一聲關上,房間又回到了隻屬於他們倆個的空間。
被喂藥冷敷折騰了一遭的研磨已經從昏睡的狀態中醒了過來,此刻的奶團子正一臉怨念地看著天花板。
他看起來有些不開心,挎著個小貓批臉,看起來既可憐又可愛。
這大概是被藥粉苦到了吧,他記得自己看到永葵阿姨給研磨喂了一包白色的藥粉。
南弦柚笑了一下,他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