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了也沒什麼用。
凶的簽,再怎麼圓說能好到哪去?
我有些失落拿著簽往殿門外麵走,不經意間抬頭,在正殿的門口處,一位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那裡,儀態挺拔,霽月光風。
我沒想到又會在這裡遇到蔣政廷。
他隔著人群看向我,一笑,身後的萬物都失了顏色。他邁步走過來,眉梢眼角皆是風流,“簡總所求如願嗎?”
我下意識將簽藏在身後,不著痕跡岔開了話題,“蔣總也來寺廟求簽嗎?”
蔣政廷說不是,但他沒告訴我來寺廟做什麼。
他似是對我手裡的簽很感興趣,又舊話重提,“簡總還沒有告訴我是否所求如願。”
我敷衍著,“還不曾讓大師解簽。”
蔣政廷的腔調不高不低,半真半假,“我曾受過一位高僧教導,對解簽也略懂一二。簡總若是不嫌棄,我可以幫簡總看一看簽文。”
這話說得算是將我軍了。
雖然客氣,但我若不肯讓蔣政廷解簽,那就等於是嫌棄他。
我躲不過隻能將簽遞到他手裡。
蔣政廷接過掃了一眼,“凶?”
我不言不語。
蔣政廷意味深長,“蔣總求的是什麼?”
我不想說,隻抿了下唇。
蔣政廷就不問了,“雖然不知道簡總所求為何?但是……”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果然上鉤,下意識抬眸看向他,“但是?”
蔣政廷卻忽然瀟灑利落單手將我的簽掰斷,“簡總有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求神拜佛,壞的不靈,好的靈。我幫簡總解的簽就是,如果事與願違,一定是佛祖在保護簡總。”
我微怔。
我沒成想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蔣政廷露齒笑,嗓音充滿了磁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話落便邁步向寺廟正殿外麵走去,連同我的那根凶簽一並帶走。
我站在原地看著蔣政廷的背影,有風吹過枝頭,吹落的花瓣落在蔣政廷的肩頭,他不肯讓花瓣停留,全部如數將花瓣拂落。
我靜默許久,然後也邁步走出了寺廟的正殿。
我在殿外的石頭欄杆處等了一會兒,在正殿西邊有一座偏殿,不同於正殿的熱鬨,那裡的人很少,有些荒涼。
我好奇問一位路過的小師父,“請問那是什麼地方?”
小師父與我雙手合十禮,“施主,那裡是往生殿。”
往生。
怪不得那樣荒涼。
我鬼事神差:“請問小師父,那座往生殿是用來供奉逝者的牌位嗎?”
小師父說是。
我隱約猜測那裡也許供奉著誰的牌位跟蔣政廷有關,但這個念頭隻在我的腦海中存留片刻,便消失不見。
這時田甜和薑允錦一同從寺廟正殿出來,兩個人有說有笑,都很高興。
想想也是,一個中吉,一個大吉,怎麼會不高興呢?
我勉強保持笑容跟她們兩個打招呼。
薑允錦問我,“簡櫻,你去找大師解簽了嗎?”
我扯謊說解了,為了避免她們再追問,我連忙又岔開了話題:“聽說寺廟外麵有賣青團,你們餓嗎?我有點餓了。”
田甜第一個舉手,“好好好,我也餓了,我要吃肉鬆青團!”
薑允錦再次吐槽她,“大姐,你剛拜完佛就吃肉鬆啊?”
田甜默了默。
我趕緊圓場說:“走吧,去買彆的餡兒,好像還有紅豆和花生的。”
田甜趕緊順坡下,“那我吃花生的,祝我前程似錦,遍地生花。”
薑允錦也趕緊道:“那我也吃花生的,我也要遍地生花!”
田甜哈哈大笑,又問我,“簡櫻,你呢?”
我隨大流,“那我也吃花生的好了。”
我們三個人便一同離開寺廟去了小吃攤,那裡不止有青團,還有棉花糖。
田甜和薑允錦一人買了一個棉花糖吃,我沒買。
倒不是我矯情搞特殊,實在是我心情不好沒有胃口,買了吃不下也是浪費。
下山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多,太陽很好但並不熾熱。
途徑半山腰,那輛豹子號的黑色紅旗已經不見了。
薑允錦還沒忘了這茬事兒,一邊咬著棉花糖一邊問田甜,“你說能坐那種車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