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珍珍一臉地不可置信,丁誌遠從來沒這麼凶過自己,自從她嫁入瞿家,丁誌遠更是寵她寵上天。今天居然為了這麼一家子窮親戚說要打自己。
丁珍珍被氣憤衝昏了頭,連瞿景揚在旁邊拉她,都被她甩開。
“爸,你居然為了蘇蕊那個小賤|人打我,你打呀,隻要你舍得。”
丁誌遠被架在火上,上不來下不去。揚了揚手中的巴掌,幾乎就要打上去的時候,老太太開口了。
“親家姑娘身體不舒服,去樓上休息吧。”
丁珍珍還要還嘴,被瞿景揚捂住,半拖半抱著上了樓。
丁誌遠看場麵總算控製下來了,用公筷給蘇蕊夾了一筷子茼蒿,“阿蕊,多吃點菜。”
蘇蕊嘴上笑著說:“謝謝丁叔叔。”
謝謝您嘞,我這一碗飯都跟著糟蹋了。
瞿景揚安撫完老婆,就下來繼續吃飯。丁珍珍今天這一出整得他也很沒麵子。
上了桌,他又是坐在沈晏行旁邊。
於是,跟沈晏行聊起了最近家裡的一項投資。
“聽說旭升實業是個好盤,金中都有意向出手呢。”金中是投行裡公認的翹楚。
“旭升並不是行業周期性波動或競爭導致的虧損,他們公司經營管理不善,是積年的問題。加上負債結構不合理和行業市場空間有限,不建議投資。”
瞿景揚本來是想顯擺一下自己,哪知道沈晏行一出口就是專業的。
這哪是賣賣化妝品、做做房產中介、炒炒期貨的水準呀?
沈晏行看他還愣著,側頭跟他說:“同類型的公司,我看好湛陽。他們公司的產品方向市場前景更廣闊,因為領域目前是藍海,他們的研發優勢也很明顯。”
瞿家畢竟在暉城也算搭得上豪門的邊,瞿景揚對潭城的消息也是有關注的。
“妹夫,你剛剛說你叫沈晏行,是哪個宴,哪個行?”瞿景揚遲疑地問道,
“言笑晏晏的晏,知行知止的行。”沈晏行說完,把蘇蕊碗裡的茼蒿夾到自己碗裡吃掉。
坐在不遠處的徐娟看到,默默露出欣慰的微笑。
“那不是跟沈氏的沈晏行名字一樣?”瞿景揚劃動手機想搜一下照片,卻沒找到。
“是。”沈晏行答得很自然,瞿景揚更懵了。
沈晏行繼續淡定道:“像我們沈氏在潭城的這點家業,肯定是入不了尊夫人的貴眼的。”
這句話便是肯定了。
瞿景揚嚇得手一抖,手機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還在跟老太太寒暄的丁誌遠轉過頭說:“景揚,你怎麼了,冒冒失失的?”
我滴親娘,這瞎眼的婆娘,要不是給他生了一兒一女,他早該一腳把她踹下堂。給他捅這麼大個簍子,他可怎麼收場喲?
“嶽父,我沒事。”瞿景揚表情僵硬地說:“我上樓去看下珍珍。”
瞿景揚上樓,丁珍珍看到他,氣鼓鼓地就要轉身。
“你看你乾的好事?”
丁珍珍沒等到安慰,反而被指責,更加委屈了。
“我做什麼好事了,你說。”
瞿景揚壓低了聲音,“你知不知道樓下那個男人是沈晏行,潭城沈家那個沈晏行。”
後半句話他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