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蕊被汪芸訓完,掛了電話,坐著發了會兒呆。
然後讓小雯收拾東西,送她回沈公館。
又在車上抓緊時間補了下覺,下車的時候才感覺好些。
小雯有些擔心她,想留下來。
看汪芸的架勢,小雯留下來怕也會跟著遭殃。
蘇蕊說:“小雯,沒事,你先回去吧。”
沈公館外,路燈煢煢孑立;公館裡,燈火通明;蘇蕊卻寧願站在外麵吹涼風,也不想進去。
上了樓,私人醫生已經到了。
正跟汪芸說起沈宴行的胃病。
“阿姨,您彆擔心,宴行這是老毛病了,得讓他應酬注意點,煙酒傷身,主要靠他自覺。”
汪芸指著沈宴行說了幾個“你呀你”,轉頭看到蘇蕊進來。
“小蘇,你既然跟宴行結了婚,對他的身體也要上點心,成天搞得比他還忙的樣子,這讓我怎麼放心啊?”
“媽,我知道了,以後會多注意的。”
汪芸眉頭皺得老高,“你每次都說好的,知道了,但又從來不改,你讓我再怎麼相信你?”
“媽,”沈宴行看不下去了,捂著胃說:“是我讓她去工作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連至深在一旁也打圓場,“阿姨,宴行這次情況也不嚴重,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汪芸這才作罷,接過王嫂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
又跟著王嫂去廚房看晚飯。
連至深笑著對蘇蕊打招呼:“嫂子,我是連至深。也是沈宴行的發小。”
蘇蕊禮貌笑笑:“你好。”
連至深檢查了下點滴,又叮囑了幾句,就找借口出去了。
兩人上次見麵還是沈宴行去丁香花苑照顧她痛經,這一晃又十多天了。
“你要喝水嗎?”
“好。”
蘇蕊走到淨水器旁,給他接了杯溫水,遞過去。
沈宴行接過水杯的時候,目光落在她手背的針眼上。
“你手怎麼了?打點滴了?”
蘇蕊揉了揉手背,“前幾天拍雨戲感冒了,所以打了兩天點滴。”
“怎麼沒告訴我?”
“一點小事,我覺得沒必要。”
沈宴行看她臉色不太好,“好像還沒好,我讓連至深給你看看。”
“不用了。”
“他反正現在也閒著。”
“我今天剛打完點滴,真不用再看了。”
沈宴行歎氣,明明是他在生氣,可是一見到她,又總是忍不住心軟。
“還在生氣?那天,我不該衝你發火。”
“哦,沒關係。”
這明顯非常有關係,她自進來,正眼都不瞧他一下。連關心的話也沒一句。
“是王嫂跟媽說的,她以前是在望月府做事的,我之前考慮欠周到了。”
“我會讓於嫂回來,你搬回來住吧。”
“好。”
蘇蕊最近也覺得自己一生氣就不回沈公館像足了跟男朋友鬨脾氣的女朋友,而她跟沈宴行才不是一個鬨,一個哄的關係,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沈宴行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覺得胃都沒那麼疼了。
從床頭櫃抽屜裡,拿出一個首飾盒子遞給她。
“看下,喜不喜歡?”
蘇蕊打開,是一串鑲滿紅寶石和鑽石的珍珠項鏈,梨形的珍珠吊墜,色澤瑩潤,是難得一見的珍品。
“挺漂亮的。”蘇蕊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送我這麼名貴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