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不知道,這海鮮酒樓生意將來能不能爆紅,如果花太大價錢去包一艘船來整改,似乎有點賠本風險。那要怎麼做呢?怎樣才能有達到要求的船,又能不那麼費錢呢?
秋榕拉著她退後一步商量,“或者,可以去農貿市場打聽一下,那些不多的海鮮他們是從哪裡運送來的,提供的商家又是誰,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
“不用了。”賀明珠方才還在思慮重重,這會兒已然變得氣定神閒,篤定道,“我已經想到了該怎麼做了。”
秋榕驚訝地地看著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快彆賣關子,倒是說來讓我開開眼界。”
賀明珠笑道:“也不是什麼奇思妙想,隻不過是換換思考的路子而已。原先我是想到這邊看看情況,了解一下貨船的行情。但是呢,誰說我們必須要找貨船呢?誰說必須貨船才能運貨呢?我們的東西是海鮮,這是貨物,但又不僅僅隻是貨物。有一種船其實比貨船更適合運送的嘛。”
“你是說,漁船?!”秋榕恍然大悟。
“孺子可教也。”賀明珠開玩笑般拍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是的嘛,再沒有比漁船更合適了!這裡沒有,我們可以回溫市找,總歸要找漁民去談這個貨源的事情,那就順帶讓他們送貨上門得了。哈哈,是不是很聰明呀我?”
秋榕順杆子爬:“是呀是呀,更喜歡你了呢!怎麼辦?”
賀明珠:“……”
既然打定好了主意,他們就不在海市這邊考慮這塊了。離了碼頭,秋榕提議去逛逛,賀明珠否決。哪裡還有時間去玩呀,還有好多準備工作還沒搞定呢!
最要緊的一樁,便是要把店長給配齊!她沒有辦法一直常駐這裡的,隻能是倚靠下麵人。把手下的頭頭定了先,隨後的酒樓裝修監工、招人都交由店長去弄。如先前蘇春燕那般。
但是又有些不同,蘇春燕,她可以完全信任。而現在不然,此地距離又遠,時間緊又沒法知根知底。所以賀明珠的想法是,要有兩個主理人,以達到相互監督相互製約的效果。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秋榕。秋榕略一思襯,便說:“這個人選,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問一問我們團長,他跟這邊熟,應該能把合適的人給推薦出來。還有廚子,雖然那邊廚子說是留下,但是我們最好找一個咱們那邊的人。既然打著溫市海鮮的招牌,那最好就是原滋原味的溫市口味。”
賀明珠琢磨了一番,便覺秋榕說得很有道理。溫市人在海市打拚的不少,如果能找個自個兒家鄉的店長和廚子,那從心理上至少能讓自己放心許多。
說乾就乾,兩人馬不停蹄趕回賓館,找到團長。
團長一見是他們來,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嗬斥秋榕,“你們總算舍得回來了啊?!你,秋榕,我給你排了個組長,是想著你高材生學曆好……肯定能領著組員們愉快地度過這幾天,能給他們解疑答惑。可你想想,你都做了啥?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彆的組都好好的做任務,就你們組,跟盤散沙似的。你們還搞自由活動,組織紀律性呢?都跑哪去了?”
這當頭棒喝,秋榕全程眯眯笑全盤接受,一句話也不辯駁。反倒是賀明珠有些看不過去,畢竟是自己拖累了人家,心頭有一種自己這個差學生拐帶了一好學生的愧疚感生出來。
便忍不住出言替他辯解兩句:“團長,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學校裡頭被拘著的學生。咱們報了團,目的都是為了尋找商路。那我們有了點子,自然得出去跑跑行情,脫隊也是情有可原麼。再說我們也向團裡報備過了的。”
“還狡辯!”團長瞪著眼睛嚷嚷道,“那你倒說說,你們有了什麼點子。”
秋榕暗暗扯扯賀明珠的衣角,生怕這姑娘會說出,點子是商業秘密這種話來。要是這樣,估計團長得氣瘋過去吧。
不料她卻是溫言軟語:“團長,我們是有個小點子,不成什麼氣候,還得麻煩你給參詳參詳嘞。你是我們跑業務的老大哥了,給我們指指方向唄。”
秋榕不禁心裡給了個大拇指,一想也是,人家在業務場上也摸爬滾打了這麼些時間了,自己真是關心則亂。
果然,團長麵色稍霽,連語氣也放軟了不少,“說吧,什麼疑難雜症,我瞅瞅。”
賀明珠把自己的尋人要求給詳細敘述了一遍。團長聽了,眯眯眼睛,也不打聽他們是要打算開什麼店,便說:“這個容易,算不得疑難。明天吧,我問問本地的朋友,明天答複你們。”
“隻是,明天最後一天了,好好跟團,不許再跑了,曉得沒有?”他又沒好氣地叮囑道。
賀明珠忙乖巧地說“是是是”,心裡卻是暗道:隻怕有點難,您也說明天是最後一天了,當然是要見一見您推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