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沈知梨覺得好笑,“難道我應該歡天喜地放鞭炮?”
傅錦墨,“……”
“確認完了,我可以離開了嗎?”沈知梨甚至片刻都不想多待。
傅錦墨審視著沈知梨臉上的表情,她看不出半點兒高興的情緒。
細品她的語氣,過分冷淡疏離,又暗藏著那麼一點兒氣性。
“你在氣什麼?”傅錦墨試探著問。
“什麼?”沈知梨驚愕,回想她和他見麵說過的話,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不高興我抓到了凶手?還是彆的原因?”傅錦墨敏銳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我沒不高興,你搞錯了吧!”沈知梨心裡狠狠一跳,繼續否認。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敢說不敢認,”傅錦墨堅信他不會感知錯,是她嘴硬。
“我真的沒有!”沈知梨堅持,一臉莫名其妙,暗暗罵他神經。
傅錦墨不逼問了,她不想說的話,不想承認的事,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我送你回家!”傅錦墨自作主張。
“不用了,我有開車,”沈知梨拒絕。
“沈知梨,你故意躲著我?”傅錦墨眉眼間儘是不悅之色。
不喜歡她一再拒絕,也不喜歡她有秘密。
“怎麼會呢?隻是覺得時間太晚,你送我,再回家,浪費時間,不如早點兒回去休息,”沈知梨好聲好氣。
“我喊你出來,你回家的路上遇到什麼事,豈不是我的責任?”傅錦墨有理有據。
他就差說非送不可!
“傅總,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有點兒幼稚,又喜歡無理取鬨?”沈知梨問。
或許他不覺得,但他和她拌嘴時,完全不像大眾印象裡雷厲風行的大總裁。
倒像是十幾歲的男孩子,幼稚,不服輸,非要爭贏。
至於無理取鬨,就像今晚的事,可不就是無理取鬨嗎?
“我不覺得!”傅錦墨麵無表情。
不知道是誰說的,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時會變得幼稚,會計較,會吃醋。
傅錦墨不想將這些標簽往他自己身上貼,就算被沈知梨調侃,也隻會否認。
他不承認,沈知梨意料之中,哪個男人會喜歡被女人說幼稚,隻會喜歡被人誇成熟穩重。
沈知梨坐上傅錦墨的車,周勤開她的車,跟在他們後麵。
女人坐男人車子的副駕駛座,顯得關係親近,可她要是坐後座將傅錦墨當司機,傅錦墨要打人。
“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沈知梨沒話找話,以免過於安靜顯得不自在。
“我以為你會先問是誰指使的,又或者不聞不問,就像之前那樣,”傅錦墨嗤道。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一並告訴我吧!不論先回答哪個問題都可以,”沈知梨笑道。
“他們供出的人是林南音,”傅錦墨直言不諱,“你是受害者,你想怎麼處理?”
“收錢辦事的人,身上犯案不少,沒個幾年出不來,”沈知梨道。
“隻是這樣?那出錢買凶殺人的人呢?”傅錦墨問。
“你和林小姐的婚事是公開的,林小姐被指控買凶殺人,一旦曝光,連累的是你,”沈知梨考慮周全。
“是擔心我受到牽連,還是擔心你被曝光?”傅錦墨尖酸刻薄。
“我和你的關係被曝光,受到影響的還不是有你?你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和我這個助理不清不楚,傅家和林家的長輩,甚至是圈內的人,會怎麼看你?”沈知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