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墨找到林南音時,林南音衣服被扯爛了,身上有鞭痕。
房間裡一派狼藉,林南音劇烈反抗,然而她反抗得越激烈,梁澤瑞越興奮打得越狠。
這種二代子弟借著父輩蔭庇,為非作歹,手段比何明遠之流惡劣太多。
梁澤瑞被人按在地上,紅著眼睛如同一頭惡狼,凶狠盯著林南音,得意又瘋狂的笑。
林南音被傅錦墨披了衣服裹在懷裡,瑟瑟發抖,手指緊緊抓扯著傅錦墨的衣服。
梁澤瑞父親沒出現,派的是他的助理,深知這回闖了大禍,卑躬屈膝。
“傅總,書記身份敏感,不好親自來處理這事兒,他讓我帶話,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傅錦墨神情冷漠,看不出喜怒,懷裡的人是他未婚妻,又是林家千金,事情傳出去,影響升遷。
方秘書見他不說話,又低聲討好,“傅總,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傳開來對大家都不好,還得私底下解決。”
傅錦墨冷冷地看他,“方秘書說的是,隻是我不是受害者,得看受害者的意願。”
方秘書去看林南音,林南音縮著埋在傅錦墨懷裡,被嚇壞了的樣子。
眼下並不是討論解決辦法的好時機,方秘書安排人送他們去醫院,得先治療。
特製的鞭子,上麵帶了小尖刺,抽下去就撩開皮肉,一溜的血印子。
林南音疼得一聲又一聲地叫喚,淒慘可憐地抓著傅錦墨的手。
傅錦墨靜默無聲,視線劃過她背上的傷,又落在彆處。
傷口處理完,林南音隻能趴在病床上,“錦墨,你彆走,留下來陪我吧!”
她哭過,眼睛還是紅的,少見的脆弱。
“不走,”傅錦墨低聲回。
林南音尤不安心,朝他伸出手,傅錦墨走近一點。
她抓著他的手,“安心點。”
傅錦墨不動,垂下眼眸,眼底一片漆黑冰涼,“想怎麼辦?”
林南音嗓音輕輕,“你處理吧!”
“不滿意怎麼辦?”傅錦墨打預防針,“他父親身份不簡單,隻這麼一個兒子,動他,就是結仇。”
林南音不說話,像是聽見了不想理會,又像是心不在焉。
傅錦墨點到即止,不再說話。
……
沈知梨本該在家休養,第二天卻是拖著傷腳去了公司。
二部搶單,沈知梨找二部主管蔡輝理論。
蔡輝三十幾歲,是個笑麵虎,不急著聊單子的事,關心沈知梨的腳傷。
“沈主管這是怎麼受傷的啊?出差怎麼還傷了呢?”
“不小心扭傷了腳,沒曾想進一趟醫院就聽見二部搶了我們單子的消息,”沈知梨看他。
先前隻是見過幾次麵,寒暄兩句,沒打過交道,今天算是第一次。
蔡輝笑意不變,“沈主管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搶單?我們的員工辛辛苦苦跟著談下來的單子,也是付出了時間精力的。”
“桐城醫院這個單子是我們在跟,而且我們就在桐城,你們趁虛而入,不是搶嗎?”沈知梨要笑不笑。
“我覺得我們對搶單的理解有歧義,”蔡輝笑道,“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單子簽下來,最後也是公司的,也不用分得那麼清楚。”
“照蔡主管的說法,以後二部的客戶,我們也能跟,也可以簽,對吧?”沈知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