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傅錦墨在她身前蹲下,“上來,不然你自己走出去,腳要廢掉。”
沈知梨猶猶豫豫地爬上他的背,傅錦墨輕輕鬆鬆起身,跟在帶路的周勤後麵。
呼吸間都是熟悉的味道,沈知梨小聲說:“傅總,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傅錦墨不理她,穩步朝前走。
沈知梨不氣餒,“傅總,之前是我摔下山坡摔壞了腦子,我不知好歹,我……”
“閉嘴!”傅錦墨嗬斥。
沈知梨抿唇,不敢再說話,腦子裡卻是亂的,她果真是小看了傅錦墨。
男人心,才是海底針。
沒多遠便碰上了救援人員,傅錦墨沒將沈知梨交給他們,而是自己一路背出樹林。
沈知梨被送醫院檢查,骨頭輕微碎裂,要養著,晚上便留在了醫院。
她見傅錦墨沒有要走的意思,好聲好氣地說:“傅總,您回去休息吧!”
“卸磨殺驢?”傅錦墨站在邊上,居高臨下地看她。
“沒有沒有,”沈知梨冷汗,安這麼大罪名給她,“我感激涕零,就是擔心累著您,還影響您晚上休息。”
“來回跑是挺累的,”傅錦墨轉身在另一張病床上躺下。
沈知梨,“……”
醫院陪護這種事,哪裡適合傅錦墨。
沈知梨閉閉眼,側頭看他,“傅總,您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
傅錦墨閉著眼睛,像是累了,秒睡。
沈知梨知道他沒睡,隻是裝睡不想理她。
她想說他會讓她誤會,誤會他不隻是舍不得她。
或許,有那麼一點喜歡她。
沈知梨筋疲力儘,想撐撐不住,閉眼睡覺,至於糟心事,睡醒再說。
一覺到天亮,病房裡安安靜靜,一側的床上不見男人的身影。
沈知梨撐著身體拖著傷腳,慢慢地挪下床,右腳不能著地,她費力地去往洗手間。
病房不大,路程不長,但她腳疼,走得慢,費時間。
解決完從洗手間出來,周勤來了,給她帶了早餐。
“傅總呢?”沈知梨回到床上,靠著床頭,隨口問一句。
“回酒店洗漱,”周勤回她,“簡單買了點早餐,將就著吃吃。”
“我不挑食,”沈知梨喝了兩口豆漿,吃包子,“林小姐呢?她知道昨晚的事嗎?”
“沒告訴她,但十有八九會知道,”周勤道,“昨晚圍毆你們的人被抓了,要拘留幾天。”
“我以為跑了呢!”沈知梨笑笑,周勤不提,她差點兒忘了這些人。
“跑不掉的,就算跑回南城,也能抓到他們,”周勤說。
沈知梨慢吞吞地吃早餐,周勤等她吃完了收拾再走。
他一走,沈知梨給江書銘打電話。
江書銘接得快,笑著問,“沈小姐,怎麼這麼早聯係我?”
沈知梨開門見山地說:“江少,我在桐城,黃斌來糾纏我,我想知道原因。”
江書銘訝異,“他跑去了桐城?你不會以為這事兒是我乾的吧?”
沈知梨心平氣和,“原本他第一次攻擊我,就是跟你有關係,現在他又來糾纏我,江少真的很難撇清關係啊!”
江書銘喊冤,“我可真是冤枉啊!我沒找過他。”
沈知梨淡淡道:“你沒找過他,他找過你?他還說我們兩個人關係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