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一個不諳世事的清純小白花喝酒,比勸一個八麵玲瓏酒量好的女人喝酒,更有樂趣。
主力由沈知梨變成了周露,即便周露一再推說自己不能喝酒。
但對方熱情似火,她又不能得罪,隻能打著商量,一點一點地喝。
最後不過三杯,周露便醉趴在桌上,白嫩嫩的臉蛋紅撲撲,像水蜜桃般誘人。
酒精上頭容易起色心,但周露是傅錦墨的助理。
這些人自持身份,有色心,不敢亂來,一旦曝光,全完。
飯局散了,送走了所有人,沈知梨看不動如山的傅錦墨。
“傅總,人都走了,該回酒店了,周露她怎麼辦?”沈知梨可處理不了周露。
“你讓我抱她?”傅錦墨漆黑的眼睛盯她,神色不善。
沈知梨,“……”
她是這麼個意思?
再者,他抱一下人家小美女怎麼了,又不吃虧。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要怎麼回酒店,周哥呢?”沈知梨假笑。
傅錦墨漫不經心倒一杯酒,“你晚上是不是沒喝好?”
一杯酒推到沈知梨麵前,沈知梨嘴角輕抽,“我又不是酒鬼。”
傅錦墨捏著酒杯,要笑不笑,“跟彆人喝得,跟我喝不得?”
沈知梨,“……”
陰陽怪氣什麼?哪來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
男人手指修長,捏著玻璃酒杯,伸到她麵前,意圖明顯。
沈知梨咬牙,端酒杯與他碰了碰,“能和傅總喝酒,是我的榮幸。”
她仰頭,一乾二淨。
傅錦墨沒動酒,嗤道:“跟你喝個酒,你至於這麼視死如歸?”
沈知梨放下空杯,乾巴巴地笑,“沒有,哪有您說的這麼嚴重。”
傅錦墨微仰頭,一口悶,又滿上一杯,好似剛才沒喝的酒,都要補上。
沈知梨,“……”
他要喝,剛才就多喝點兒,乾嘛現在才喝,難不成她的麵子比那些人都大?
傅錦墨給她倒滿杯,身子往她這邊傾斜,似笑非笑,“你的酒量,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卻不知道現在是誰的酒量更好一些。”
沈知梨恭維,“那當然是您的酒量好!”
傅錦墨反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沈知梨被迫舉杯,見他一飲而儘,她跟著喝光,“傅總,彆喝了吧!喝醉了明天起來難受。”
傅錦墨給她倒滿,透明的液體,輕輕晃蕩,濺出幾滴在桌上。
“這麼好的酒,不喝完,多浪費!”傅錦墨理由充分。
沈知梨神色古怪,“您還在乎這點兒酒?”
“有錢就可以浪費?”傅錦墨質問。
沈知梨無言以對,他雖談不上勤儉節約,但也說不上鋪張浪費。
“你手上的傷,都好了?能喝酒?”沈知梨看他右手。
“關心我?”傅錦墨低聲調笑,手指輕輕摩挲著酒杯。
“我想說的是傷沒好不適合喝酒,”沈知梨解釋。
“那就是不關心!”傅錦墨淡淡一笑,“既然不關心,問這麼多做什麼!”
沈知梨,“……”
他還真是思路清晰,半點不讓,坑挖得她跳也不是,不跳也不行。
沈知梨默默陪了一杯,連著三杯下肚,有點兒上頭。
又或許是之前喝的那些酒的後勁上來,不舒服。
老周來了,見兩人喝上,有點奇怪,偷偷看了傅錦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