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銘疑惑,“什麼意思?現在可是下班時間!”
沈知梨輕笑,“這一杯下去,明天早上起不來,上班要遲到。”
江書銘往後靠,懶散閒適,“傅總還關心你這麼個小員工呢?他也就是看到了你說一說而已,你還真當回事。”
沈知梨一本正經,“他是大老板,我是小員工,命運都掌握在他手裡,不聽話,會被開除。”
江書銘好笑,“你不說我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他每天那麼忙,事情那麼多,可能明天就忘了今天說的話。”
沈知梨堅定了不喝他的酒,岔開話題,“江少,您父親那邊,有消息了嗎?”
江書銘表情玩味,“你這麼殷勤聽話,就是為了合約?是不是事情辦成了就對我不理不睬?”
沈知梨否認,“不可能,做生意講究的是長長久久,和氣生財。”
江書銘半信半疑的調調,“是嗎?要是辦不成呢?是不是不來往?”
沈知梨平靜自若,“江少願意和我來往是我的榮幸。”
她回得滴水不漏,自然是嚴謹,但也不給他占便宜的空間。
江書銘笑,“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這人就這樣,欣賞你願意跟你來往跟你做朋友,可要是看不上你,肯定不會搭理你!”
沈知梨認真道:“說的是,第一次見江少就覺得江少是個很爽落的人。”
誰不喜歡聽好話呢,江書銘這樣慣常被人捧著的富二代同樣如此。
飯桌氛圍不錯,隻是江書銘不聊工作,一提就岔開話題,跟職場老油條一樣的德性。
沈知梨陪他吃完飯,鄭重其事地拜托,“江少,我的事,您一定放在心上,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江書銘獨自喝了大半瓶酒,酒上臉,紅透,眼神渙散,“肯定,我辦事你放心吧!又不是什麼大事。”
沈知梨送他上車看著車子走遠,小聲地罵了幾句,回頭取車回家。
到家後又簡單地衝洗,幾處受傷的地方都抹了藥。
之後兩天,沈知梨沒主動聯係江書銘,而是去了兩次醫院,沒見到黃主任,找了他一個做采購的下屬。
從那人那裡打聽了消息,黃主任見了另一家公司,對方給價確實優惠,但實際上報上去的價格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中間的差價都進了黃主任的口袋。
沈知梨聽說過采購吃回扣的事,但沒想到這位黃主任這麼狠。
“下屬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講上司壞話,要麼有私人恩怨,要麼想要取而代之,”葉磊漫不經心地回。
沈知梨有意向他請教,“葉哥,這種事,如果是你遇上了,你會怎麼做?”
葉磊瞥她一眼,她看起來不是世故的人,但為人處事自有職場圓滑那一套。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主動示好,葉磊跟她無冤無仇,被她喊哥,笑笑。
“口說無憑,你貿然向醫院上層領導舉報黃主任貪汙,黃主任必然說你汙蔑他,同時你這種行為屬於乾涉彆人公司內部事務。”
沈知梨點頭,“是,所以我這不是知道了情況,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嘛!”
“就算你手裡有他貪汙的證據,但如果他和領導層的關係好,領導本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偏偏捅開,將局麵弄得難堪,他們會一致對外。”
家裡有臟亂差的地方,在外人麵前,都是要藏起來的,自己清楚就行。
沈知梨頭疼,“還有一點,我會成為彆人手裡除掉他上司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