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墨調侃,“這麼狠心?”
沈知梨凶巴巴地瞪他,沒什麼力道,“你想要,還怕找不到人?”
傅錦墨鬆開了她,“我沒那麼饑不擇食。”
維護他的尊嚴,又像是在某種程度上對她的肯定。
沈知梨心裡微妙,從他身上爬起來,“隻是左擁右抱,沒見一個撲一個。”
傅錦墨懶懶地躺在床上不動,似笑非笑地看她。
沈知梨用腳踢踢他,“傅總,你走吧!就算你喜歡這套房子,也得等我搬走再住進來。”
情欲漸漸退去,傅錦墨平緩後坐起身,“送你的就是給你的,不用這麼清高。”
非要跟他劃清界限,連他送的東西都要還給他。
分明她失去了三年的青春年華,陪伴他,他不缺這一套房子的錢,就算拿了,也合情合理。
沈知梨不矯情,當他對她的補償,但這房子知道的人多,不安全。
她一副傅錦墨不走,她就要走的架勢,還哭了一場,逼得傅錦墨不得不離開。
傅錦墨一走,沈知梨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似的,無力地癱在床上,無神地睜眼看著白花花的屋頂。
……
第二天下班回家,家門口已經被清理得乾淨。
沈知梨沒來得及找人弄,想來是傅錦墨的手筆。
她聯係周勤,問有沒有找到潑油漆的人。
周勤回,“何明遠躺醫院裡,沒有花錢找人做這事兒,至於張全徳,他最近挺安分。”
沈知梨半信半疑,“意思是跟他們無關嗎?”
周勤縝密,“沒法肯定跟他們無關,但也沒有證據證明跟他們有關,我會繼續盯著的,有消息再聯係你。”
沈知梨道謝,“好的,那就麻煩周哥了啊!”
掛完電話,忍不住去想這件事,除卻張全徳和何明遠,其實她還有一個得罪的人。
沈知梨沒提,也不願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往她身上帶。
搞得好像她太過在意她,對她敵意太深。
之後的兩天還算風平浪靜,但周五回家,家裡有人闖入,東西被翻得亂七八糟。
沈知梨再次報警,警方過來查看現場,因著之前有她家的出警記錄,警察都認識她。
“沈小姐這是得罪了什麼人吧?”警察問,“沒丟失貴重物品,看起來更像是搗亂騷擾。”
“我一個老實本分每天忙於工作的人,哪有得罪人,”沈知梨表現如常。
“不經意間得罪人,可能自己都沒料到!”警察說,“放心吧,我們做好記錄,會繼續調查的。”
連續事件,和個案不同,更何況上一次是潑油漆辱罵,這次卻是直接闖入她家裡。
“如果可能的話,我個人建議你不要在家裡住,單身女孩子怕有危險,找個酒店住一住吧!”警察好心提議。
沈知梨道謝,送他們離開。
收拾了房子,然後再收拾了一箱子行李,準備去酒店開房間,不想下樓看見了顧晏清。
顧晏清詫異,“這是要去哪兒?”
沈知梨更驚訝,“顧先生,什麼時候回的南城?”
顧晏清輕笑,“今晚剛到,給你帶了北城特產,送來給你。”
他回北城五天的時間,回來第一時間就來找她。
沈知梨感覺挺怪,但有人掛念,又私心裡覺得有那麼點兒高興。
“還沒告訴我,你拉著行李箱要去哪兒?”顧晏清擰出特產,猜測,“剛看見警車離開,跟你沒關係吧?”
沈知梨無奈,“您可真是敏銳,家裡進了賊,怕不安全,所以暫時去酒店住。”
顧晏清皺眉,“受傷了嗎?丟東西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