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走,就隻能她走。
進臥室,找出行李箱,櫃子裡的衣服都丟在床上,再往行李箱裡塞。
傅錦墨抓著她的手,不讓她收拾,“沈知梨,你一定要跟我鬨?”
他看著又冷漠又不耐煩,相較而言,沈知梨很平靜,不像是鬨脾氣的樣子。
“傅總,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傳出去讓人誤會。”
她跟他三年,連個名分都沒有,傳出去,隻會被人說是不要臉的小三。
他不在乎,她要臉!
傅錦墨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她,“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沈知梨聽得好笑,“你就這麼肯定?張全徳不是知道我住在哪裡,還碰上了你?紙包不住火,傅總,我看你才是天真!”
傅錦墨很少被人這樣諷刺嘲笑,他惱怒,“張全徳不敢往外聲張,就算說出去,沒人會信。”
沈知梨甩開他,“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林南音不會信嗎?”
傅錦墨煩她一口一個林南音,“你能不能不提她?至少我們獨處時,彆把她掛在嘴邊?”
沈知梨諷刺,“怎麼,我提林小姐,你會心虛嗎?”
傅錦墨被激笑,“我心虛什麼?”
沈知梨漠然,“當然是背著未婚妻在外麵跟女人亂來,多少心裡有愧啊!”
涼涼的語調,諷刺意味卻是極濃。
傅錦墨笑意更濃,“沒什麼好愧的。”
沈知梨被噎得說不出話,繼續收拾她的衣服,“行,你不愧,我愧。”
傅錦墨扯她手中的衣服,“彆鬨了!”
沈知梨抽不動,瞪著他,“傅錦墨,我沒跟你鬨,你說了這是你買的房子,那我不住,不行嗎?”
傅錦墨反問,“你不是說房子在你名下?”
沈知梨好氣又好笑,“所以呢?你想讓我住著你買給我的房子,對你千依百順?”
喜歡他,才願意跟他共處一室。
他不來,盼著他來。
小心翼翼地討好,遷就他,想讓他有那麼一點喜歡她。
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再繼續喜歡他。
再痛,都要將他從心裡挖掉。
沈知梨想想都心痛。
他這副糾纏她的樣子,讓她產生一種他可能喜歡她所以才舍不得她的錯覺。
可他自己都說了,明明隻是有那麼點貪戀她的身體。
又悶又疼又酸又澀,情緒交雜,眼淚掉下來。
她不愛哭,至少傅錦墨除卻在床上將她弄哭之外,沒看過她哭。
就算她當年最狼狽的時候,也隻是紅著眼睛,沒掉眼淚。
此時此刻,她突然落淚,將傅錦墨驚了一驚。
“沈知梨,你……”傅錦墨發慌,“你哭什麼?”
大概是突然哭鼻子很丟人,沈知梨轉過身,但就是控製不住眼淚。
傅錦墨抓著她的手臂,讓她麵對他。
無聲無息,梨花帶雨,止不住的難過。
傅錦墨給她擦眼淚,“彆哭了,有什麼好哭的!”
沈知梨不給他擦,眼淚依舊不停地往下掉。
“好了,彆哭了!”傅錦墨極少有慌亂的時候,此刻竟是無措。
男人不會哄人,沒哄人的經驗,隻能下意識緩和臉色,緩和語氣。
沈知梨不看他,垂眸,裙?打濕一小片,哭得傷心。
好似要將最近受到的委屈,全都借由突然來襲的淚水發泄而出。
傅錦墨無聲無息地看她,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什麼都可以不跟她計較。
語氣又輕又柔,“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