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清,“本來想陪你周末去見何明遠事件的受害人,沒想到臨時有事,不過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到南城是考察項目,同時整頓南城公司,會待上一段時間。
沈知梨恍然,“沒事,我自己去見她們就行,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我很感激。”
顧晏清,“有什麼事,隨時聯係我,如果我不在南城,我會安排人幫你。”
沈知梨感激他的貼心,“好,那你一路平安。”
結束通話,沈知梨插好花,拍照發給許意歡,聊了幾句,便洗澡睡覺。
周六一早,沈知梨用過早餐便出發去找人,這次要見的受害者不在南城,在南城周邊的一個縣城。
她有具體地址,到地方,很容易找到人,給她開門的是女孩子的媽媽。
她女兒出事後,精神恍惚,一直待在家裡不出門,有時候還會發瘋,大喊大叫。
好在他們是獨立住房,不會影響到鄰居,不然的話,上下樓的鄰居早就投訴報警。
沈知梨同她聊了許久,留了認識的醫生聯係方式,“你打電話找這個醫生,就說是我介紹的,她這種情況,早點看醫生早介入,會慢慢恢複的。”
花樣年華的女孩子,遭遇這樣的事,實在是太慘,挺不過來就不活了,活下來也是後半輩子活在陰影裡。
對方感激不已,猶豫著回房間拿了東西給她,“出事的時候,我們有報警,但沒有用,說是什麼證據不足,出於同情,賠償一筆錢。”
沈知梨看了資料,有醫院對她受傷進行的鑒定報告,隻是除卻身上有傷之外,沒有發現男性精液,不足以作為控告對方強奸的證據。
她收下資料,留了女孩子媽媽的聯係方式,交代她一定要聯係她介紹的醫生。
沈知梨在大學同學的介紹下認識了處理刑事案件的同校師兄。
她提前打電話,約對方在一家餐廳見麵,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在。
沈知梨與他簡單的互相介紹,然後在他對麵坐下,直入主題,“琴琴應該將情況簡單地告訴了楊師兄,楊師兄覺得這個案子的勝算大嗎?”
楊昊遞一杯茶給她,慢條斯理地說:“上來就問輸贏,看來你很重視這個案件!但強奸罪要定罪,最主要的還是要看證據鏈是否完整,否則很容易變成強奸未遂,猥褻,侮辱,調戲之類。”
強奸和強奸未遂,判罰是有很大區彆的,倘若不能將何明遠釘死,即便有判罰,也是太輕,安慰不到受害者。
沈知梨冷靜下來,“是我太著急,了解得越多,越恨這種人渣,不想讓他在外逍遙快活。”
楊昊點頭,“可以理解,你作為她們的同性,自然更加的憤怒。”
沈知梨,“師兄,這裡麵的受害者有我,隻是我這裡隻能算是強奸未遂,不能構成強奸!但我以為,不管是強奸,還是強奸未遂,給女孩子們造成的陰影都是一樣的!”
她不避諱地將這件事告訴楊昊,既然是她們的代理律師,不能有所隱瞞。
更何況這件事是她牽的頭,她不能隻有彆的經曆,而隱瞞自己的事。
楊昊驚了一瞬,隨後了然,“難怪你要出麵,原來是你有遭遇這樣的事。”
沈知梨歎氣,“是啊!我本身也不是律師,隻是懂一點法,又恰好認識一些人,所以想做這件事。”
她笑笑,“總要有人站出來做事,才能讓那些壞人不至於太猖狂。”
她眼神明亮堅定,楊昊看得挪不開眼。
以前就知道商學院有個女孩子長得漂亮,低調不張揚。
追求的人很多,他有幸見過,隻是沒交流,沒想到再見麵,她比幾年前更加的好看。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專注交談,自然沒注意有人盯視,甚至拍了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