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遲疑著,看向相柳,見他毫無反應,又去拉扯荻山君的衣袖,撒嬌道:“乾爹。”
荻山君道:“你既是相柳的徒弟,與我倒不算是敵人,不如留下解藥,我賣你個人情,如何?”
小夭沒有動作,既沒有離開,也沒有回頭的意思,似乎還在思考。
相柳點撥道:“如此機緣,你竟還要猶豫,真是愚不可及。”
小夭氣道,“要你管?”
荻山君見狀不由大笑起來,“堂堂九頭相柳,竟連個小丫頭都製不住,說出去怕是沒人會信。”說著他又抬頭對著小夭道:“丫頭,我欣賞你!”
這句話聽著順耳,小夭爽快地從領口拿出一個小瓶子,丟給湘君道:“今日子時,明日午後,各服一次。”
說罷,便探出結界,揚長而去。
荻山君正要落子,卻突然發現棋局已定,大喜道,“我贏了,哈哈哈哈,難得難得,你竟也會輸。”
相柳搖頭歎道:“哪裡有常勝的將軍。”
荻山君卻是擺手道:“你若不願,便是再來十局,我也不一定能贏你。今日實在僥幸。”
相柳淺笑,“人若常贏,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荻山君道:“這樣說來,你倒是故意讓我?不行,這局不算,我們重來一局。”
相柳的興致全無,起身道,“罷了罷了,你我已下了一日一夜,我還有事要辦,就不與你玩了。”
荻山君起身拉住他道:“哎,哪有這樣的道理,開局之前你還同我說要殺個三日三夜,怎麼這麼快又說有事要做?莫不是在誆我?”
相柳無奈道:“你這乾閨女還等著你替她去討公道呢,我哪裡還好意思再留在這裡?不玩也罷。”
“哎,”荻山君打斷他道,“我乾閨女多的是,若遇上點事便要我去替她們討公道,我豈非忙死?來來來,還是你我手談要緊。”
說著便又拉著相柳坐下。
那女駁在一旁跺著腳,卻無人理會,她隻得獨自從一旁崖壁順著懸空的階梯緩緩而下。
那崖壁下顯然是另一派風光,與世隔絕,秀美非常。
小夭從山上下來,恰見得瑲玹帶著人馬尋了過來,看見小夭,急忙上前問道:“小夭,你沒受傷吧?”
小夭搖了搖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瑲玹見她模樣,心中更加焦急,“你這是怎麼了?”他關切問道。
小夭沒有說話,絲毫沒了上山時的神采,意興闌珊,緩緩往山下去。
瑲玹以為她是沒有獵到駁而失望,便上前勸道,“這駁不過是個傳說罷了,是否真的可以避免戰事,誰也不曾見過,你又何必執著?”
小夭並沒有打算要解釋,於是應付地點了點頭,自顧自馭馬下行。
到宴席上之時,已是傍晚,侍者們準備了篝火,少年少女們圍著篝火歡歌載舞,不亦悅乎。小夭卻提不起半點興致,趴在食案上看著他們。
阿念坐到她身旁,打量著她問道,“姐姐,怎麼了?”
小夭歪頭,看著阿念問道,“阿念,你想不想嫁給哥哥?”
阿念聞言,嬌嗔道:“哎呀,姐姐,你在說什麼呢?”
小夭直勾勾盯著她,看得她臉通紅,急忙用手捂住了臉,卻忍不住向瑲玹那邊看去。
瑲玹並未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