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兩年、一年,甚至是半年前,母親能夠懷揣那份深深的歉意,坦誠而真摯地表達,或許櫻島麻衣仍會懷揣著寬容之心,給予她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讓彼此的裂痕得以修複。
然而,她曾經懷揣的那個遙不可及的美夢,如今已經破碎,化為醒來的現實。
思春期症候群曾經讓櫻島麻衣恐懼,但又毫無疑問,也正是思春期症候群讓她從遙不可及的夢裡清醒了過來。
患有思春期症候群的櫻島麻衣在被人遺忘忽視的時候,是有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談不上漫長,卻也絕對不短。
然而,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第一批遺忘櫻島麻衣的人裡,就有著自己母親的存在。
神奈川縣的人是最後一批遺忘和忽視櫻島麻衣的人,可在神奈川縣中,有一個人卻實一個意外,她是第一批遺忘和忽視櫻島麻衣的人,那也就是她的母親。
身為一個母親,生活在同一個地方,在周圍人還記得她櫻島麻衣的時候,作為母親的她,確是第一批遺忘她的人。
這何嘗不是一種黑色笑話呢。
櫻島麻衣的拒絕之聲,儘管聽起來平靜如水,但仔細觀察,卻不難發現她眼角處悄悄滑落的晶瑩淚珠,它們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的波瀾與掙紮。
聲嘶力竭的痛哭或許還留有一絲念想,但平靜地落淚,隻有絕望。
“麻衣......”
櫻島麻衣的母親土下座時低下的頭顱感受到濺起的水花,抬頭看向櫻島麻衣的臉,那兩行淚珠,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櫻島麻衣的母親曾懷揣著對溫馨和諧、皆大歡喜的原諒場麵的熱切期盼,然而命運卻似乎與她開了個玩笑。
她未曾料到,櫻島麻衣的回應竟如此出人意料,完全打破了她的預想。
而與櫻島麻衣母親的錯愕相比,蘇陽倒是平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