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鐘過去了。
吳畏和李兩個人把這具白骨屍體的全部骨骼放在了這個折疊板床上。
這些骨骼經過了風化腐蝕,看起來沒有任何光澤。
但是,整個結構還是能看清楚。
不過,唯一缺少的部分,就是死者的右腳,從死者的右側腳踝的位置不見了。
本來就是白骨化屍體,右腳部位沒有任何的肌肉組織。
當然,根據之前自己的推斷,右腳踝部位以下,應該是被動物啃食走了。
隨著李的一句話“終於結束了,我的老腰啊!”
這個時候,劉局長作為東道主,他走過來,順道:“兩個兄弟辛苦了!”
吳畏擺了擺手。
不過,他手中的動作還沒有停止。
緊接著,他又開始彎腰清理著死者的衣服。
儘管屍體已經白骨化,死者的衣服也已經破衣爛衫。
但是,在吳畏看來,這個破衣服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物證。
經過常年累月的破敗,衣服中的有些衣服應該已經破損,看到呈現鋸齒狀的改變。
但是,這種破口看起來與銳器的切割有很大的區彆。
銳器的切割導致的結果一定是長條形的樣子。
不應該是這種鋸齒狀的改變。
不過,就當吳畏進行衣服清理的過程中,可以看出來在死者頸部的高領毛衣的位置。
竟然有一條很長的裂口。
而這種裂口顯然與其他的動物啃食形成的裂口不一樣。
頸部高領毛衣衣領部位的裂口,在某種程度上來,與其他的裂口相比,不僅長度較大,而且分布的軌跡也是橫行走向。
李已經直起身體很長時間,看到吳畏還在彎腰檢驗著死者衣服。
張隊長也徑直走了過來。
按照他對吳畏的了解。
吳畏一定有了重要的發現。
不然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在那裡停留這麼長時間。
“怎麼了?這個衣服有問題嗎?”
張隊長彎下腰,湊到吳畏的耳邊,輕聲道。
隻見吳畏把死者頸部的衣領部位鋪平,將頸部的衣領裂口展示出來。
“隊長,你看這個頸部的裂口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在大型的探照燈下,張隊長仔細看了一眼,道:“的確,這個裂口有點長。”
“不僅僅長,而且邊緣很平整,這個平整的結構,可以看出來是銳器切割的結果。”
聽到銳器兩個字,張隊長的神經瞬間緊張了起來。
“銳器?”
如果在頸部的關鍵部位,有這麼長的銳利破口的話,那麼就充分明死者的頸部應該受到過銳器的切割。
沿著這條思維方式下去,張隊長瞬間後背一陣冷汗。
“難道這是一個他人殺害的案件嗎?”
吳畏聽了之後,輕輕的點零頭。
不過,隨即補充道:“這個衣服上的破口僅僅是一種可能而已,但是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在死者的頸部尋找依據進行佐證。”
“死者的頸部不是已經白骨化了嗎?”
張隊長驚訝的道。
吳畏抬起頭看了一眼單人床上的白骨。
他嚴肅的道:“皮膚肌肉沒了,但是骨骼還在啊。”
“任何動作隻要是作用在人體中,都會留下痕跡。”
“你這麼的確定?”
張隊長瞄了一眼白骨,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我有信心,但還是需要進一步的檢驗才可以。”
隨即,吳畏放下手中的衣服,又開始彎腰檢驗死者的頸部。
按照法醫進行屍體檢驗的順序來,應該是從頭部開始,接著到死者的頸部,再是死者的胸腹部、四肢部位。
但是,因為剛才吳畏已在死者頸部發現有異常,那麼接下來的檢驗。
就必須按照先重點,再一般的方式進校
蘇隊長站在劉局長的旁邊,輕聲耳語道:“要不要讓董青過來啊,這個屍體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覺得這個夥子不見得行啊。”
劉局長轉頭看了一眼蘇隊長。
隨即笑了笑。
“就憑借剛才的那股範,我覺得他值得信任。”
蘇隊長笑了笑,道:“法醫的學習有5年的時間,那醫學書都從地麵排到了花板。”
“就憑這點,我都相信這個夥子能夠搞定。”
“不信啊,200塊賭一把。”
劉局長雖然是局長,但是曾經沒有擔任局長的時候,他們都是並肩作戰的兄弟。
所以,私下裡與蘇隊長的關係都很好。
“賭就賭一把。”
蘇隊長道。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覺得你現在可以把錢轉給我,我可以給你打八折。”
劉局笑著道。
“那我們拭目以待!”
蘇隊長顯然對於這個過早的結論不不服。
緊接著,劉局長走了過去。
“張隊,他有發現啊?”
張隊長沉聲道:“剛才吳畏兄弟發現了死者的頸部衣服有個條形纖維破口,懷疑死者頸部受到刀傷,現在正在尋找另外的證據。”
聽到這個消息,劉局長瞬間一驚。
“難道又是坎脖子嗎?”
畢竟在那個棘手的案件中,火場中的屍體就是脖子被砍了。
現在又來一個?
關鍵是上一個案件還沒有偵破啊?
原本輕鬆的氛圍,再次凝固了起來。
劉局長俯下身來,仔細觀察吳畏手上的動作。
看到吳畏手上的動作。
劉局長心中可以能夠使用的詞語就是專業、精巧、熟練來形容。
過程決定結果,看到吳畏手上的動作。
不僅對於那200塊的賭約有了信心。
甚至對於案件的偵破都有了信心。
因為剛才在屍體檢驗的過程中,為了驗證死者是不是中毒。
吳畏特地在死者的腹部位置,提取了一些腐敗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