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問問你們燒烤店的案子如何了,不過剛才已經說了。”
“請局長放心,我們一定會竭儘全力。”
掛斷電話後,張隊長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局長親自過問的刑事案件很少,尤其在這個中午休息的時間電話來谘詢,更是絕無僅有。
張隊長回想早晨在公安局門口與張局長擦肩而過的場景,心中不免有些汗顏,記得自己當時就拍著胸脯說嫌疑人已經到位了。
可是,剛才他突然打電話過來詢問,難道他一開始就認為這個案件不簡單嗎?
張隊長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十分佩服張局長的高瞻遠矚。
“老大,局長說了那麼多,難道有新的安排啊?”小李問道。
“說了很多,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唯一的安排就是加快破案的速度。”張隊長道。
看到張隊長的言語和狀態,吳畏對於剛才談話的內容也已經猜測了大差不多。
對於一個案件,局長親自過問,而且是非上班的時間。
在吳畏重生之前的工作中幾乎沒有發生過,畢竟局長可是日理萬機,協調處理的是整個公安局所有的事務。
刑偵工作僅僅是其中一小部分。
吳畏認為估計局長都覺得這個案件很棘手。
原本就是眉頭緊蹙的張隊長,此時眉頭皺的更深了。
姝寧收拾完桌子上的飯盒後,張隊長就組織四個人一起開了個會。
張隊長道:“這個案件從最開始到現在,都是我們四個人主要參與,現在大家可以暢所欲言,談談自己的看法。”
這個時候,沒有像小時候在學校,老師準備開始提問之前低頭、沉默的場景,而是都在開動腦筋,思考破案的路徑。
姝寧法醫說道:“我就先拋磚引玉了。”
“對於這個案件來說,沒有發現兩個死者的屍體,從法醫專業的角度來說,我的舞台就變小了很多,但是在這個案件中,還是有我專業發揮的餘地。”
“關於我們在燒烤店內發現的女性手指頭,指頭斷端十分的平直,沒有發現邊緣有鋸齒狀的皮瓣形成,所以從法醫損傷工具推斷的角度來分析,分離這個女性死者手指的工具應該是砍刀一類的銳器。”
“可是現場的血跡提示我們是電鋸分割肢體啊?”小李不解的問道。
姝寧法醫帶點了點頭,繼續解釋說道:“雖然我從手指斷端切麵的特點分析,砍切的工具是單刃銳器,但是我並沒有否認凶手使用電鋸的結論。”
“寧姐,你的意思是凶手使用了兩種工具?”小李再次問道。
姝寧法醫點頭說道:“我個人認為存在這種可能。”
張隊長聽了之後,道:“姝寧分析的很好,如果凶手使用了銳器進行砍切,那麼這個工具就值得我們去做文章。”
“我們下一步要重點關注這個工具從哪裡來?去哪裡了?”
“如果這個工具是凶手帶來,那麼對我們的通過工具來尋找線索很有作用,購買殺人工具是犯罪準備階段的重要內容。”
“老大,那個地方這麼多刀具,有沒有可能凶手直接現場順手拿一把刀,開始分屍呢?”姝寧法醫猜測的說道。
張隊長思考片刻,目光灼灼的說道:“完全存在這種可能性,如果這個可能存在的話,那麼這個作案工具很可能還留在現場。”
最後,張隊長開口說道:“如果凶手的作案工具是從現場尋找,那麼他多半會隨手丟在那裡,我們要是能找到分屍的工具,就可以尋找凶手留下的指紋、掌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