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幻象中的看到的一幕,苟啟不敢再胡思亂想。
甚至不敢再去看那通體如血的領域仙胎。
轟。
不知過去了多久,方圓萬裡虛空猛然震蕩搖晃,傳出一聲沉悶而恐怖的巨響。
整座海島都在不斷的抖動著,周遭的海域掀起天幕般一道接一道的巨浪。
恐怖的波濤卷起海底泥沙,令原本蔚藍的海水,罕見的渾濁泛黃。
似乎下方發生了一場恐怖地震,要將島嶼葬入深海。
這時,仙胎表麵的血色光芒在快速散去,虛空重新恢複了蔚藍,片片浮雲美麗無比。
仿佛先前所有的恐怖變化都不複存在,就仿佛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當天邊的朝陽升起,光芒終會刺破永寂的暗夜。
現在,一切的一切儘數消失了。
苟啟若有所覺,猛得抬頭看向羅辰,他想看看能引發如此可怕異象的仙胎,會孕育出何等生靈。
這一眼,他的眼睛不由瞪大
此刻,超凡路上同樣發生了大事。
轟。
一直衝天的光柱穿透天穹,攪亂了千裡風雲。
虛空仿佛被擊出一道通向異世界的走廊,肆虐恐怖的罡風吹拂而出。
萬物皆在罡風下扭曲。
然如此恐怖的風,吹至一道人影身上,卻如海浪撞上堅硬礁石,瞬間潰散無形。
“哈哈,本座忘憂姬,今日晉升超凡,天當慶之,地當賀之,萬靈當拜之”
這光柱太引人注目了,整個超凡路的生靈無不被其所吸引。
無論相隔多遠,都能看到這女子不借助任何手段,緩緩飛向了虛空,最終傲然而立泛起奪目光芒。
這一刻,超凡路一眾生靈皆領略到了此女的風采。
她隻有中人之姿,長相並不驚豔。
卻有種常人難以言喻的氣質,目光會不自覺受到女子的吸引,想要多看一眼。
女子麵帶自信的笑容,周身透露著大多男子都不具備的霸道之意。
一股肉眼可見的恐怖魂力彌漫全身,令大片虛空明滅不定,自身亦仿佛虛實轉化,隨時要化道而去。
“超凡。”
超凡路上無數生靈羨慕無比,恨不能以身代之。
相比當初羅辰的晉升激怒天道,最終步入超凡似乎顯得默默無聞。
這名忘憂姬的突破,動靜則要大了許多。
甚至得天地之力加持,令整個超凡路生靈都能瞻仰其風采。
“壞了,怎麼是她?”
亦有人第一時間認出了此女的來曆,那是忘憂穀的一名老祖。
許多跟忘憂穀不對付的勢力,這一刻無論老祖還是弟子,麵色皆是無比難看。
超凡境在罪界就代表了無敵,隻怕日後各宗頭頂上要壓下一座大山了。
隻要她一日不離開罪界,各宗都得夾起尾巴做人,麵對忘憂穀更是隻能恭敬賠笑。
否則唯一的下場便是宗門被滅,徹底化為歲月巨輪下的一粒塵。
雖難以接受,但要試著不,是必須去接受。
若此刻是自己宗門的強者突破,敵對宗門同樣是如此選擇。
唯有識時務者方能長存,頭鐵者基本都在每一次變革的大浪中淘掉了。
有宗門強者突破超凡,直接打破現有局麵,這就是變革的一種。
“羅辰,你給本座等著,再見之日便將是你隕落之時。”
她對羅辰的殺意毫不掩飾,聲音傳遍整個罪界。
以魂力步入超凡境的忘憂姬,其領域更為的詭異,戰力遠超尋常超凡境。
現在她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領域之內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神靈。
想到徒孫笑不活,不該有燦爛輝煌的未來,卻因羅辰憋屈的死去。
等於斷了忘憂穀未來的根,忘憂姬眼中冷意更甚。
看她的名字,就知忘憂穀在其心中的地位。
此女正是當日偷襲羅辰,最終依靠免戰令牌逃跑之人。
當時她雖靈魂受創,身受不輕的傷勢,卻因禍得福得了天大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