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幕自然落在了莉莉絲的眼中，從妮雅將頭貼在窗上時，她就已經睜開了眼睛，眼神一直看著她，未曾離開過。
隻是處於傷心的妮雅根本不知道。
“哎呀，你們吵架不會是為了我吧？”
貝爾摩德雖然和香緹不和，但她們的共同點便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尤其是因為自己而起的熱鬨，那更是看的起勁了。
本就不待見她的莉莉絲懶得搭理她，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貝爾摩德，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妮雅。
可貝爾摩德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繼續說著：“你們的關係這麼好，萬一哪天一方永遠離開了另一方，你說，是她會瘋，還是你會瘋？”
聽到這話，莉莉絲無法再置之不理，她冷冷看向貝爾摩德，眼中的嫌惡就像在看垃圾。
“跟你沒有關係，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多管閒事，請你離她，離我們都遠點！”
她沒有妮雅那樣的直覺，但看貝爾摩德的第一眼，就有一種莫名的不爽。
這份不爽沒有任何緣由，她就是單純看貝爾摩德不爽。
心中甚至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總有一天，這個女人會將妮雅從她身邊搶走。
所以，她非常排斥貝爾摩德，也排斥喜歡她身上味道的妮雅接近她。
才會以自己消失威脅妮雅，讓她遠離這個討厭的狐狸精。
她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在妮雅還未對她著迷前，她必須要防患於未然，將一切的可能性泯滅在萌芽中。
哪怕，妮雅怪她怨她，她都認了。
“是嘛？”
莉莉絲毫不客氣的話語並沒有讓貝爾摩德閉嘴，反而貝爾摩德湊到她耳邊，用隻能她們兩人聽見的聲音，輕聲說：“你護的了她一時，護的了她一世嗎？”
“你什麼意思！”莉莉絲警惕的看向貝爾摩德，聲音中如同淬了冰，寒冷徹骨。
貝爾摩德隻是一笑：“字麵意思。”
很快，妮雅就會死在她的手裡。
至於對她構不成威脅的莉莉絲，等她解決了妮雅後，再跟她慢慢玩。
沒有威脅的人，她一向不屑自己動手。
可莉莉絲這樣的性子，沒有了妮雅的庇護，會被組織裡的人針對。
到時候怕是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所以貝爾摩德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與她搭話，不過是因為她心情好，所以才刺激莉莉絲。
她是一個沒心的人。
哪怕竊聽了莉莉絲和妮雅的談話，知道自己才是她們吵架的源頭，她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隻要在這個組織待久了，再善良的人心都會被腐蝕成黑色。
痛苦、掙紮、無助這些情緒也會漸漸淡化直到完全麻木。
服從殘酷的現實遠比對抗它要好，不是嗎？
貝爾摩德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她很喜歡看那些落入沼澤裡，不停掙紮的螻蟻，是如何慢慢陷入沼澤的。
那樣的過程，讓她欲罷不能。
在貝爾摩德說出這句話後，就沒有再說話了，莉莉絲也閉上眼睛假寐，但腦子裡卻在回想貝爾摩德所說的話。
很快，飛機已經到達了中國，一行四人下了飛機後，來到了組織安排的酒店住下。
到達酒店後，妮雅想要和莉莉絲一間房，可莉莉絲卻選擇了一個人住一間，讓妮雅的心裂成了兩半，又酸又痛。
“莉莉絲！”
妮雅拖著行李箱直接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