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一袋大米在鼠鼠們極高的效率下,被全部搬空,又是一粒不剩。
粒粒艱辛苦這句詩,完美應現在了鼠鼠們的身上。
“路上注意安全哦。”妮雅對鼠鼠們道彆:“彆忘了幫我繼續找啊。”
大黑鼠是這群鼠鼠的領頭鼠,它也是最後一個走的,臨近水管道時,它對妮雅豎起大拇指,示意她放心後,黑黑小小的身體鑽入了水管道裡。
水管道裡的動靜漸遠,房子裡又恢複了安靜。
妮雅將兩袋空麻袋收拾好,便聽見莉莉絲打開房門的聲音。
“都走了?”莉莉絲扶著門框,小心的問道。
妮雅拿著麻袋,對她點頭:“走了。”
“終於走了。”
莉莉絲鬆了一口氣,想要接過妮雅手中的麻袋,突然手頓在了空中,她想了想,拿起一旁的手套戴起,這才接過麻袋折疊好。
“它們沒有病毒。”妮雅不滿說道。
將疊好的麻袋放在了無菌袋裡,莉莉絲又拿起一旁的消毒水,往裡麵噴了噴,接了妮雅的話:“但有細菌。”
“你就是城裡的書看多了,根本沒有的事!”妮雅又替她的鼠鼠軍團鳴不平。
莉莉絲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你,對什麼都有極強的抗性,就你那身體素質,我都懷疑你是哪個地方實驗室裡的實驗體,你那體質強的簡直離譜,我可比不了。”
她的身體素質比起普通人已經強很多了,但和妮雅比還是不夠看。
身體素質再好,她也是人,又怎麼能和怪物比呢。
“好啦好啦,等下帶你出去吃好吃的。”
見妮雅還癟著嘴,不滿的看她,莉莉絲隻好使出殺手鐧:“我剛剛學習的時候,在網頁上看到了自助烤肉,晚上我們去吃吧。”
一聽到肉這個字,妮雅的眼睛都泛著光,她連忙興奮的點頭,想要抱莉莉絲的胳膊時,卻見她連退了好幾步。
“你先去洗手,記著用消毒液,我放在了洗漱台的右邊。”
妮雅鼓著腮幫子,對莉莉絲躲避她的行為十分受傷,但為了烤肉,她的心又迅速愈合,乖乖走進了衛生間去洗手了。
當妮雅離開後,莉莉絲戴著口罩迅速將廚房的地拖了一遍,又用消毒水將每塊地磚都噴了一遍,這才拿下口罩。
她在電腦上各種學習,對衛生方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城裡的消毒水可以用來殺細菌,噴上就算是消毒了。
城裡不愧是城裡,什麼好東西都有。
莉莉絲叉腰一笑,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城裡人了。
“妮雅,出來了,我們去吃肉!”
“來了!!”
妮雅聞聲而來,速度飛快,似乎生怕晚一步,肉就到不了嘴裡了。
兩人歡快的離開公寓,她們並沒有發現,客廳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正閃爍著紅光。
... ...
頂級公寓內,貝爾摩德正戴著耳麥,嘴裡含著一根女士香煙。
一旁的煙灰缸裡已經塞滿了煙蒂,貝爾摩德拿下口中抽了一半的香煙,按滅在了煙灰缸中。
緊接著,她又拿起桌上的冰鎮威士忌抿了一口。
放下酒杯後,杯沿上淡紫色的唇印在燈光下泛著光澤,貝爾摩德摘下耳麥,呼了一口氣。
能跟老鼠對話?
是能和所有動物還是隻能和老鼠??
心中的震驚悄無聲息蔓延,自從見到了妮雅後,仿佛要將她所有的驚訝和震驚都耗光般。
這幾天,妮雅已經帶給了她太多的震撼。
若是她真的能跟所有動物進行溝通,那日本很快就會成為她的情報網...
貝爾摩德咬了咬唇,一股燥意在心間揮之不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根本殺不掉妮雅,說不定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妮雅的掌控中。
啪!
突然,被她心不在焉放在桌角邊緣的酒杯應聲掉落,嚇的她一驚。
杯中的酒液蔓延至地麵,酒麵之上倒映著貝爾摩德難看的臉色,又像是在嘲諷她的不自量力。
強忍著想要砸東西的衝動,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在看到床邊牆頭上的照片,她發現自己根本冷靜不了。
照片上的少男少女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讓她儘快下手。
她早一步下手,他們就會早一點安全。
可她的理智又在告誡她,讓她忍下來,從長計議。
理性和感性/交織著,互相拉扯著,在貝爾摩德的腦子裡天人交戰。
一番搏鬥下來,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
貝爾摩德已經做好了決定。
在保全她的寶物之前,得先保全她自己。
她必須要冷靜下來,好好做打算。
突然,貝爾摩德想起來即將要去國外的任務,心間一動。
異國他鄉...
不正是殺人藏屍的風水寶地。
貝爾摩德的臉上再次浮現笑容,她一笑,狹長的鳳眼中透露出萬種風情。
“中國啊...”
看著牆上被貼在茶色少女旁邊的妮雅大頭照,貝爾摩德的唇角微微勾起。
妮雅的這張照片是側身照,是貝爾摩德之前偷拍的。
她很喜歡給被她鎖定的將死之人拍照,算是她的愛好。
雪梨是。
妮雅也是。
“中國就是你的死期。”
拿起桌上的飛鏢,貝爾摩德抬手向前一甩,飛鏢精準的插在了妮雅的額頭上。
和一旁額頭上畫著紅色大叉的雪梨有異曲同工之妙。
想好妮雅的葬身處後,貝爾摩德開始計劃這次的滅雅任務。
另一邊,在自己愛車裡的琴酒放下了手機,一旁的伏特加連忙問道:“大哥,貝爾摩德給你打電話有些頻繁啊,是不是對你舊情難忘啊?”
伏特加麵相多憨厚的一個人,可惜長了一張嘴。
隻見琴酒冰冷的眼刀刺過來,伏特加立刻閉上了嘴。
“你最近的話有點多。”
冰冷又簡短的一句話,以及眼中不加掩飾的殺意讓伏特加頓時毛骨悚然。
他連忙道歉認錯:“對不起,大哥,是我多嘴了。”
琴酒這才收回視線,看著手機,冷冷說:“她不是會念舊情的女人,我也不是。”
與其說他是在和伏特加說話,倒不如說他是在喃喃自語。
被警告一次的伏特加,不敢再說話,隻能低下頭裝聾作啞。
琴酒也不在意,看著手機上貝爾摩德的名字,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以前在出任務前根本不會過多詢問,更不會找他事無巨細的詢問任務地點和目標。
事出反常必有妖。
琴酒的嘴角突然咧開一個弧度,他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