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不願意搭理他。
“不過,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太子的營帳離這裡可有一段距離。”
蘇筱蹙眉,她將一切實情的來龍去脈皆告知了沐炎,卻聽沐炎怒吼了一聲,他倒是氣憤的要死“那個什麼柳依依,那個女人可真是惡心。竟如此卑鄙下流無恥,做了棒打鴛鴦的棒子,還用這般陰險的招數,讓你在太子的身邊都待不得。”
蘇筱也歎息一口“此事是我無能,竟然沒有辦法去反駁柳依依的話,如今被柳依依所冤枉大概便是因為我無能吧。”
“你不必這般說,我幫你。你之前說太子隻是不記得你了,旁人他都記得?”
“嗯,是啊,他似乎隻不記得我了。”
根據醫者的角度去判斷,若是有人失憶隻是單純忘記了一個人,那那個人便是其想要逃避或者下意識想要從腦海中拔除之人。可蘇筱並不記得她曾經做過什麼讓司馬鯤傷心之事,司馬鯤究竟為了什麼要選擇性地忘記她?
“我倒是聽過一個說法,愛之深,若愛到了骨髓裡,便會下意識地做什麼都想到那人。可若是在傷到腦袋時還是在想那人,或許忘記的便偏生是最愛的那人。”
是這樣麼?也不知沐炎所說究竟是否隻是安慰之言,蘇筱反而更願意去相信沐炎的話。
她信司馬鯤是因為太過於愛她,所以才忘記了她。
“走吧,我先幫你混進軍營再說。”
沐炎在包袱裡拿出了一套純黑的衣裳“認識我的人都曉得,我與人相見,身後喜歡帶一個蒙麵殺手,其實我隻是怕發生什麼意外。今日我帶這身衣裳,也怕萬一,我也能換上換一個身份。你穿上吧,先委屈一下,暫時做我的殺手吧。”
“好。”這樣也總比一直在這裡待著根本摸不清軍營的一切事情要好。
蘇筱再次歎了口氣,她揉了揉手腕,一臉的無奈之色,“你回避一下,我去換這衣服。”
沐炎點頭“好,不過我也從來沒有將你當成過女人,所以你不必過多避諱了。”
這話分明是在笑話蘇筱,可是蘇筱並不在意。她雖然在司馬鯤麵前柔弱,可平日裡總歸還是強悍了一些。莫要說旁人,有時候她自己都想要將她自己當成是漢子來看待。
換上衣服之後,蘇筱忽然想到了什麼,既然軍師將她帶來了這裡。她斷然也是沒有不告而彆的道理的,對沐炎說道“我有件事要去做,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千萬彆亂跑啊。”
沐炎將要說什麼,可蘇筱不給他機會,蘇筱一溜煙跑遠了。
沐炎一臉無奈搖頭。
在茅草屋裡尋找了許久,蘇筱終於找到了筆墨紙硯,在紙上寫下告辭後會有期幾個字,蘇筱便匆匆離開。
可她未曾看到,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不知何處走出的白衣男子,拿過那張她留下的紙條之後,在掌心中摩挲了一陣子,紙條忽然變的粉碎。
“我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離開?”
蘇筱一路上很是緊張,說離開的是她,如今又想儘一切法子回去,若是被人拆穿她豈非很沒麵子。
“我這樣究竟看不看得出來?”
沐炎扭頭,他道“我算是裝成娘們兒,再在臉上蒙一張麵紗,你能不能看得出來?”
蘇筱緘口不言,可她沒過多久,又繼續焦急道“我雖然曉得我這樣卻然是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可是小萌他的能力你又不是不曉得,很少有人能瞞得過他的。”
“他也是人,不是神。這次失憶,不是就被那柳依依鑽了空子麼?”
蘇筱想了想,似乎也的確是這樣,一直以來,都是她將司馬鯤想的太過強大,什麼事都能做成,她似乎差點兒忘記,司馬鯤也是人“是啊,他不記得我,我現在在他的心中興許隻是一個陌生人,他又怎麼可能認得出一個精心喬裝打扮過的陌生人呢?”
這話難免傷感了一些,沐炎曉得是他方才的話戳到了蘇筱的心窩子了,他又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解“好了,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的,這不是我來了麼?我會幫你讓你家太子恢複記憶的。”
蘇筱麵對沐炎的好意,她也隻能點頭,表示感謝。
司馬鯤依舊在認真研究他的布防兵陣圖。兵將來報,說是沐炎前來,司馬鯤手下一頓,不知為何他覺得沐炎此人也很是熟悉,卻知記得一絲半點,大概是個熟悉之人“讓他進來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