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無法自拔。
在享用夜宵的過程中,他的目光仍不時地投向那麵牆壁上的畫像們,仿佛在與它們進行著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而那幅描繪著修果爵士的畫像則像是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纏繞著他的心緒,讓他無法釋懷。
當宴會廳的喧囂逐漸沉寂,傑克爵士悄然退場,回到了他那裝飾著古典韻味的私人領域。
奧利爾的思緒才如同被月光輕輕撥動的琴弦,緩緩展開了探索的旋律。
呂墨菲手持著寢室中那抹柔和卻堅定的燭光,宛如引領迷航者歸途的燈塔,引領著奧利爾重返那充滿謎團與故事的宴會廳。
燭光搖曳,映照著牆上那幅曆經歲月洗禮、色彩略顯斑駁的肖像畫。
畫中人物,身著繁複的服飾,頭戴裝飾著華麗羽飾的寬簷帽,額前的發穗卷曲而優雅,領圈鑲嵌著精致的白花邊,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往昔貴族的風範。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雙深邃的眼眸與緊抿的薄唇,它們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傳遞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嚴肅與威嚴,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與頑固,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呂墨菲的聲音,如同夜空中最溫柔的夜風,輕輕拂過奧利爾的耳畔:“你在這畫像上,能否捕捉到些什麼微妙的線索呢?”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已經預見到即將揭曉的秘密。
奧利爾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聚焦在那張嚴肅的麵孔上,細細品味著每一個細節。
她注意到,那下巴的輪廓,雖不十分明顯,卻與傑克爵士的輪廓有著微妙的相似之處,仿佛是大海中兩片相似的浪花,偶然間相遇,又各自遠去。
“嗯,下巴確實有些相像傑克爵士。”奧利爾輕聲回答,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但更多的是對未知的渴望。
呂墨菲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
輕巧地躍上一隻椅子,身姿矯健,仿佛一名正在執行任務的暗夜騎士。
他左手高擎蠟燭,右手則巧妙地彎曲,如同一位藝術家在調整畫布上的光影,巧妙地遮住了畫像上的部分裝飾,讓那雙眼睛與下巴更加清晰地展現在奧利爾麵前。
“天哪!”奧利爾幾乎要驚呼出聲,眼前的景象如同夢境般不可思議。
那畫像中的麵容,在呂墨菲的巧妙處理下,竟然與斯科奇的麵孔驚人地相似,仿佛斯科奇本人從畫布裡一躍而出,站在了他們麵前。
呂墨菲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對自己敏銳洞察力的自豪,也有對即將揭開真相的期待。
“哈哈,你看出來了吧!”他笑道,“我的眼睛,可是經過無數次訓練,能夠穿透表麵的裝飾,直擊事物本質的。這是作為罪犯偵察人員的基本功,也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奧利爾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簡直太妙了!或許,這不僅僅是一幅普通的畫像,而是隱藏著斯科奇真實身份的關鍵證據。”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肯定,仿佛已經看到了真相的曙光。
呂墨菲繼續闡述他的見解:“確實如此,這不僅僅是一個關於容貌的巧合,更是一個返祖遺傳的生動例證,它同時體現在肉體與精神兩個層麵。研究家族肖像,有時能讓我們窺見那些被時間塵封的秘密,甚至讓人相信來世投胎輪回的古老傳說。現在看來,斯科奇無疑是傑克家族中的一員,而且很可能是那個企圖篡奪財產繼承權的陰謀家。”
奧利爾的心中豁然開朗,她終於明白了斯科奇背後的動機與野心。
“原來,他一直在暗中策劃著這一切,隻為了能夠奪取那份本不屬於他的財富。”她低聲說道,語氣中既有對斯科奇的憤怒,也有對人性複雜性的感慨。
呂墨菲點頭表示讚同:“沒錯,這張畫像不僅揭示了斯科奇的真實身份,還為我們提供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線索。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他的軟肋,就像獵人已經鎖定了獵物的蹤跡。我敢打賭,在明晚之前,他將會像他自己所捕捉的蝴蝶一樣,在我們的網中絕望地掙紮。”
說到這裡,呂墨菲突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那笑聲在空曠的宴會廳中回蕩。
奧利爾知道,每當呂
墨菲發出這樣的笑聲,就意味著又有一個罪犯即將落入法網,接受應有的懲罰。
“隻要一根針、一塊軟木和一張卡片,”呂墨菲微笑著補充道,“我們就可以將斯科奇永遠地釘在貝克街的標本陳列室裡,讓他成為所有企圖不軌之人的警示。”
“哦呀,奧利爾,你醒得正好!”
呂墨菲踏入房間,臉上洋溢著孩童般純真的笑容,那雙因即將付諸實踐的計劃而閃閃發亮的眼睛,仿佛能照亮整個房間。
“今天,可是咱們大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