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罷了,你也配聽貧僧的說教(2 / 2)

寇仲咬牙切齒的喊道:

“無常,你無愧妖僧,魔佛之名,不僅沒任何佛家的仁慈為懷之念,更無半點悲天憫人的同理之心。”

“你在怪貧僧?”席正先一臉漠然:

“你知不知要不是貧僧,徐子陵如若未死,你豈有稱孤道寡之時,豈能成為天下事一言而決的九五之尊。”

“造成現在如此局麵的罪魁禍首,不是潛修而居的貧僧,皆是由你自身的執念而起。”

“罷了,你也配聽貧僧的說教。”

他身形一閃,斜靠在一棵樹的枝乾上,靜靜瞧著寇仲的大軍內縱馬穿梭。

卻見寇仲刀勢之中散發著不攻為攻之氣韻,簡而言之,便是故用兵之法,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如此對待,自是狠不下心,對所有士卒痛下辣手,他亦是想過棄馬,直擊遠處冷眼旁觀的魔佛無常,但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看似近在眼前,可就是遠在天邊的虛幻之感。

在心中沒有任何把握之下,以至於跟糾纏不休的士卒展開了極限拉扯。

期間,他亦是隨時注意著某處,就想尋到一個間隙,破開現今的九生一死之局。

可惜,大半個時辰後,五萬士卒接連倒地身死,還是未曾找到任何可乘之機。

不多時,顯得有些心力交瘁的寇仲手持鋼刀,來到席正先的麵前。

“哪怕你臻達天人之境,用實力硬生生拖死了他們,又能怎樣,憑你現在的情況,最多出一刀,便會死。”

“一世人,兩兄弟,小陵的仇,我定要為他報,反正我早就安排好了身後事。”

“此戰,不過有死無生矣。”

寇仲鋼刀下沉,斜指向上,刀鋒顫震,人似是不動的磐石,似在非在,與天地融為一體。

驟然間,劈來一刀似是老老實實的掃擊,但其中卻是變化萬千,刀隨身意,意附刀行,人刀合一,無人無刀。

“善,你連貧僧皮毛都傷不到,的確有死無生。”席正先忽地出現在寇仲背後,淡聲道:

“聽聞你是宋缺教出來的,那麼如今力竭而亡,也算是另一種圓滿,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

“好走,不送。”

寇仲眼見拚儘最後氣力的一刀落空,臉上是沮喪之餘,竟還有一絲釋懷,刀尖順勢插入地上,雙手搭在刀柄之上,頭顱垂落,絕力而亡。

“一世人,兩兄弟,情誼倒是很讓人動容,可帶著這麼多人來送死,做你的從屬,可謂是倒了八輩子黴。”

席正先望著山腳遍地屍骸,隨意的說了一句,便登山遠去。

三日後。

天下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百戰百勝的周皇寇仲,竟兵敗身死,戰死在帝踏峰下,所幸他出征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似是早就預料到了今日結果。

讓已經可以處理政事的太子監國,又讓重臣輔佐,也就沒讓天下沒再陷入混亂。

這不僅是大周休養生息二十載,長平久安,更是因為此戰擊是被一人覆滅,其人凶名凡是練武的哪個不知,早在大周立國,就已是所有人忌諱的存在。

現在的話,隻要大周不亡,魔佛無常怕是要成為禁忌中的禁忌,無人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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