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間,董鑫月已經以極快的速度衝刺到了她身邊。
盛繁星沒有當過母親,想象不到董鑫月現在的心情,更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反應。
她就這麼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董鑫月走了過來,如同一名等待法官宣判最後下場的囚徒。
隨後,盛繁星被董鑫月一把拉到身後,女人高高揚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盛寶山的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董鑫月幾乎用了十成力氣,盛寶山的猖狂大笑聲戛然而止,頭向一邊歪去,右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
“閉上你的臭嘴!”
董鑫月惡狠狠瞪了眼盛寶山,不等後者再說些什麼,就撿起地上的臟抹布又堵住了他的嘴。
迎著男人憤恨的視線,她叉腰冷笑:“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懦夫嗎?星星敢反抗,你呢?你在你爸麵前說過一個不字嗎?”
“盛寶山,你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廢物!”
結婚十幾年,董鑫月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男人的本性,更知道如何一擊刺穿他的內心。
他怎麼配和她的星星比?
她苦命的女兒,被逼瘋了也隻是分裂了一個保護者人格出來,至今都躲在身體裡,不敢再看這個世界,又怎麼會去傷害彆人?
至於另一個星星,董鑫月也對她很是放心,哪怕這幾天她動不動就給盛寶山來上兩棍子,可董鑫月看得出來,她僅僅隻是在替自己和女兒出氣,本身並不熱衷於暴力宣泄。
這與盛寶山使用暴力時,那種毫無理智,甚至享受其中的瘋狂截然不同。
董鑫月相信盛繁星。
但她見不得盛寶山詛咒自己的兩個孩子。
本質上,她自己大概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過去幾年裡,她隻能逆來順受,可一朝翻身,看著眼前男人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的眼神,看著他被綁在椅子上隻能任由她打罵的狼狽模樣,董鑫月隻覺得心中痛快不已。
盛寶山,你也有今天啊!
“老實點。”又給了男人一巴掌,董鑫月嘴角含笑,心情舒暢,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怒視,回過頭問:“星星,沒嚇到吧?”
盛繁星搖搖頭,雙眸亮晶晶地看著她。
“那就好,我繼續去整理東西了,他再不老實,你就喊我,我來教訓他。”
“好的媽媽。”盛繁星乖乖點頭。
董鑫月心中一軟,動作溫柔地替她理了理頭發,才又回到了主臥去。
人一走,盛繁星剛才的乖寶寶形象立刻變了模樣,她輕嘖一聲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用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盛寶山:“你這麼大了,不會還打不過你爸爸吧?”
“唔唔唔唔唔!!”我要殺了你!
眼看男人雙目猩紅地衝自己怒吼,盛繁星就知道他又犯病了,隻好拿起擀麵杖給他治治。
下午,董鑫月拿著兩份文件出了門。
盛繁星則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