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一天才能賣完的菜,今天早上就賣了大半,剩下的上午也賣完了,最後還剩幾個辣椒和茄子,家裡還有剩下的土豆,中午我炒個地三鮮,好不好?”
委托人喜歡吃地三鮮。
盛繁星倒是不挑食,看著董鑫月帶笑的臉龐,她彎起眉眼露出高興的笑臉:“好!”
董鑫月心情愉快地進了廚房。
其實最讓她喜悅的,不是今天生意好收攤早,而是那些顧客圍著她,說起盛繁星時的讚賞話語。
對於一位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誇讚她的孩子更容易讓她開心的了。
如果有,那就是誇得還不夠多。
吃完午飯,盛繁星幫董鑫月換了藥,就借口去找朋友玩,揣著早上剩下的十三塊錢出了門。
委托人在家時有那樣一個父親壓著,自然顯得懦弱沉默,可到底是個小孩子,在學校過得比家中放鬆多了,雖說依然害羞內斂,但也有幾個玩得好的朋友。
這種借口,想來董鑫月不會懷疑。
然而事實上,盛繁星剛出門,董鑫月臉上的笑意就慢慢淡了下去,轉變成擔憂。
董鑫月是一個細心的母親,對女兒的習慣了然於胸,正因如此,她一眼就能看出盛繁星在撒謊。
如果真的是去找朋友玩,星星應該會跟她說對方的名字才對,而不是僅用“朋友”來替代。
何況星星的幾位朋友,她都認識。
當家長的,一般都不放心孩子一個人出門,就算沒法跟著一起,往往也會追問孩子準備去哪兒?又會和誰見麵?
這麼一次次問下來,委托人早就養成了出門報備的習慣,她知道媽媽會擔心自己。
可盛繁星的潛意識裡沒有這個概念。
她有委托人的記憶,可她畢竟不是委托人,記憶中那幾個名字是委托人的朋友,卻不是她的。
盛繁星的真實年齡雖然隻有十五歲,但她心智早熟,和幾個十歲出頭的小孩子也玩不到一起去。
還不知道自己在董鑫月眼裡已經病情嚴重,盛繁星來到一家比較偏僻安靜的網吧門前。
白天的網吧裡麵,人還是挺少的。
不過為了防止被熟人遇見喊家長,亦或者接下來做的事受人注意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盛繁星還是花費十元巨款,開了一間包間。
這個時候的網吧已經慢慢開始禁止接待未成年人了,但夷湖市這種小地方還沒那麼嚴格,包間裡也沒裝攝像頭。
盛繁星撒謊說自己是來上網查學習資料的,網管就給她開了機子。
關好包間門,盛繁星掏出幾張紙擦了擦油乎乎的鍵盤,才對著電腦快速操作起來。
這個時代網上的消息遠沒有她的世界那麼魚龍混雜,廣告也沒有那麼多,盛繁星很快就順利找到了本市幾個大型施工隊的招工信息。
記下電話,她便退出網站開始敲代碼。
四十多分鐘後,一個簡單的軟件新鮮出爐。
它的功能也很簡單,就是偽裝成彆人的號碼,給人打騷擾電話,在她的世界被犯罪分子們廣泛應用於ai詐騙,令人深惡痛絕。
但工具本身是無罪的。
盛繁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詐騙案件,但她可以保證這個軟件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夠發現並使用——除非這個世界的科技突飛猛進跨越一百年的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