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央詫異著眼前會出現的大貓時,隨著一陣金光,橘貓蹲坐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麵容清純的女孩,少女走上前抬手就把樹杈子上的小孩摘了下去,把人抱在懷裡大屁股。
“想要姐姐,那我就變成姐姐揍你,我讓你亂跑,萬一碰見人販子把你拆心挖肺——”大橘變成的美少女的話說出口又轉個彎,“發現你沒得心肺把你送去研究咋整!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要是把你關實驗室天天解刨玩我還得想辦法撈你,你是死不了,我會死啊!”
一邊打著,一邊訓,樹上的餘央簡直淩亂。
這個女孩她記得,就是最近經常不受控製想起,當時和林澍在教室走的很近的女生,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那這個孩子又是誰?
不等她多去想女生話裡的沒心沒肺是什麼意思,眼前的場景登時轉換,日頭西斜,周圍茂盛的樹林消失,隨著四周景致的逐漸熟悉,餘央認了出來。
這是她母校南梧高中的那個小山下,遠處一個少女正背著包往這兒來,隨著一個不小心,頭頂的帽子被風吹走,被小山下的柵欄擋住。
隨著少女走進,餘央認出這人是高中時期的齊阮,剛想開口叫她,就聽聞一聲尖叫。
齊阮蹲在地上,拿下被不小心砸到頭上的黑色垃圾袋,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上麵空無一物的柵欄,不遠處一聲“我隻故意的”隱隱約約傳來……
這一幕實在是熟悉,餘央似乎在哪兒見過或聽過,正在她想著要去扶起齊阮時,四周卻登時一暗。
原本高懸在天邊的太陽不止何時落下,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星子和雲月,一陣晚風吹來惹得餘央一陣不受控製的戰栗。
“這麼冷……”可她抬頭周圍花草仍舊茂盛,山頭也是綠意盎然,想來就是夏天後半夜,才會有這麼打人的冷風。
她所在山下空地實在迎風,加上四周無人有些陰森,餘央正要往宿舍處走,就看見不遠處的半坡亭下,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
隨著逐漸靠近,少年的身形逐漸清晰,竟然是林澍。
麵前的林澍渾身赤裸,隻腰間圍著一個黑色塑料袋,晚風吹過,咧咧作響……
不過即使打扮成這樣,他的臉依舊抗打,白皙的麵龐在路燈昏黃的燈光的照亮下輪廓分明,似乎是錯覺,麵前的林澍似乎比餘央記憶中稚嫩些,眉骨不若此時刀削斧鑿,但仍是優越至極。
配著略帶猶豫的眼神,簡直讓人原地忽略這身過與奇怪的打扮。
注意到林澍不會發現自己後,餘央猶豫著靠近,少年纖長的眼睫低垂著,視線始終在麵前的那張紙上,似乎是上麵的內容讓他疑惑,俊朗的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懵懂又無助。
好奇心驅使餘央忽略麵前的少年,而去注意他手裡捏著的紙。
這似乎是封信,最上麵就是道歉的話……隨著幾行看下來,餘央的眉頭先是皺起,然後逐漸驚訝的綻開,最後臉都忍不住哄一下紅到脖子。
這信,這信,好像是她寫的!
記憶如潮水般紛至遝來,兩年多之前的一段記憶瞬間回籠,當時因為室友遇到流氓,餘央衝動之下動手打人,後來卻被證實是誤會,餘央當時愧疚難當卻苦於警察始終找不到那個被誤傷的人,於是才有了這封道歉信。
餘央這封信寫的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