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卓沉默了會。
“……你不會跟那個小朋友和好了吧。”
何苗答得乾脆，“嗯，對。”
她後背隔著薄薄的被子貼著魏展胸膛，熱烘烘的暖意和變快的心跳聲一起傳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心軟的人。”電話對麵的男人氣極反笑，“犯了錯還能被你原諒的，這是第一個吧？昨晚才說好搬家，這會居然和好了。他是什麼品種的狐狸，給你灌迷魂湯了？”
“彆這麼大火氣，瑤瑤。”何苗散漫的話音涼涼的，“我要怎麼做是我的事。”
“……知道了。”姚卓悶悶不樂，“……那你想吃日料嗎？我過去接你。”
“青溪沒有好吃的日料。”她討厭情緒不穩定的男人，“而且我今天累了，不想出門。”
“那你，”他有些委屈，欲言又止，最後憋出一句，“……你好好休息。”
“嗯。”何苗敷衍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你喜歡吃日料嗎？”
魏展見她沉默著，百無聊賴地戳著手機，便斟酌著開口，“奶油燉菜是不是也是日料？要不今天吃這個吧。”
“嗬……日料是重點嗎。”何苗本來有些煩躁，被他語氣逗得逸出一聲輕笑，“他罵你狐狸精誒，你不生氣嗎？”
“狐狸，嗯……也是犬科。”
魏展覺得自己沒資格生氣，畢竟是他先犯錯，她都離開他和姚卓在一起了，現在又大發慈悲原諒了他。
哪怕是論先來後到，不管怎麼算，他也都是排在後麵的那一個。
她能跟姚卓說他們和好了，他已經很受寵若驚了。
挨罵好像也是應當。
“現在承認你是犬科了？”
何苗手指勾上他頸間的蛇骨鏈輕輕扯了扯，“之前說你是小土狗，還一臉不樂意。”
他溫順地循著她的勁垂下頭，把下巴放在她肩上，討好地在她頸窩蹭了蹭，“以後不會了。”
以前總覺得這種說法有欺辱的成分在。
現在他覺得，做她的小土狗，也沒什麼不好。
要怎麼做一隻合格的狗呢。
他視線轉向不遠處趴著假寐的初九。
要聽話，乖巧，陪著她，讓她開心。
不能太粘人，她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忤逆她，她有絕對的權威；想要什麼的時候，要會撒嬌，她對會向她示弱的總是很寵溺。
想著她，望著她，等著她。
不管她去哪裡，最後總歸要回家。
然後她就會分給他關注和喜愛。
他難受會有她疼，他犯錯會有她教。
不會讓他再次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