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祥(2 / 2)

福晉示意她起身,笑著道:“無妨,本就是有事要說,才臨時起意將你們叫過來,算不上來遲,快坐下吧。”

“謝福晉。”

福晉和藹的態度讓年嬈心神一鬆,看樣子不是因為布爾那件事叫她過來。

才剛坐下喘口氣,對麵宋氏就掩唇笑了起來。

見眾人都看向她,她才不緊不慢說道:“不知年妹妹昨夜可是去做了賊,這眼下的青黑都掉到嘴邊了。”

年嬈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瞬間繃緊,她昨夜還真是去做賊了。

宋氏究竟是歪打正著,還是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吧,胤禛兩次從她身邊走過,不也沒發現她嗎。

眾目睽睽之下,年嬈隻能強行穩住心神,垂眸羞赧一笑:“近日暑氣重,妹妹苦夏難耐,麵色略有不雅,讓姐姐們見笑了。”

“姐姐還以為妹妹你實在體弱,竟兩日都休養不過來呢。”

宋氏這語氣實在是陰陽怪氣。

還沒等年嬈想通為何她這兩日要休養,眾人卻是不約而同掩唇一笑。

被眾人揶揄的笑聲搞得一頭霧水,年嬈迷茫抬頭,看到宋氏意味深長的眼神,頓時恍然大悟。

臉頰‘唰’的一下紅得發燙,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實在不習慣這種房事被所有人盯著的感覺。

雖說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可就這樣明晃晃說出來,不自在極了。

雖然宋氏的本意就是令年嬈難堪,可看到她那蔓延到耳根的紅,心中忽地不痛快起來。

語氣也變得刻薄,“怎麼?年妹妹臉色這麼紅,可是身子不爽利了,想來是伺候貝勒爺太過辛勞,用不用叫府醫來看看身子,診診脈?”

年嬈一下子領悟了她的怒氣從何而來。

她們不知道常樂之事的前情,隻知道胤禛大半年沒在府中,一回來就去了自己院裡過夜。

可不是會吃味,怕是府裡大半的人都把她當做眼中釘了。

“多謝宋姐姐關心,隻是姐姐這話有些略失偏頗,伺候貝勒爺本就是你我的職責,姐姐還是謹言慎行為好。”

宋氏先前說得隱晦,還以為她有所顧忌,沒想到下一句就說得如此露骨,真真是沒有半分忌諱。

聽她如此駁自己麵子,宋氏也不生氣,反而歎道:“還是年妹妹識大體,隻是張妹妹與你同住一院,不知張妹妹可曾均沾過雨露?”

說著微微探頭,好奇地轉頭看向張之韻。

年嬈吸氣欲惱,卻看到張之韻直勾勾盯著她,神色間儘是製止。

隻好暗自吸氣,強壓下怒火,心中為張之韻擔憂,麵上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宋姐姐此言差矣,自我與年妹妹入府,貝勒爺便前去盛京賑災,如今方才回府,怎會有許多精力往後院來呢?”

張之韻邊說邊搖頭,眼神略帶責備,似是怪宋氏不夠體諒貝勒爺。

“你!”宋氏頗為惱火,年氏不接茬就算了,怎麼這個張氏也是這般蠢笨如豬,自己明明是為她打抱不平。

張之韻直直回望過去,眼神平靜無波,不過是拿她作筏子罷了,還指望她感恩戴德嗎?

那眼神澄澈無暇,宋氏頓覺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透了,無趣極了,忿忿轉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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