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召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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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胤禛並沒有像侍衛以為的那樣大怒,他隻是一圈一圈磨著墨,溢出的墨汁濺在他的衣袖上,開出一朵朵墨花。

剛聽到常樂的奸情時他確實怒從心起,恨不得提刀殺了那對狗男女。

他自認為沒有強迫婦人的嗜好,若是她不願,自己必然不會強求,她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更彆說由於憐惜常樂體弱,他向來不怎麼去她房中過夜,隻偶爾過去坐坐,免得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怠慢了她。

後院的女人大多是汗阿瑪與皇太後看他子嗣單薄,賞下來的,他自己並無什麼偏好。

他的誌向從來不在此處,也隻有娶妻時是切實興奮過的,因為成婚就意味著他已成人,可以領差事,不用整日待在書房讀書。

他自問對常樂並未虧待過,怎麼就使她積鬱難解了呢?

然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胤禛又覺得自己這火發得毫無道理。

可以說,所有八旗所有女子的命運都掌握在皇上手中,隻有落選之人才可自行婚配,否則都是充實後宮和留作指婚。

連他都尚不能反抗汗阿瑪的意思,又怎能責怪常樂逆來順受?

可讓他咬牙咽下這口氣,是萬萬不能的!

他可以原諒常樂在入府前的那些埋怨不甘,但她竟然將情夫帶進府裡,私相授受、穢亂後宅,這是決不能容忍的!

胤禛猛地起身,拉開房門,大步往西跨院去。

剛走出前院,後麵蘇培盛慌慌張張追了上來,胤禛皺眉,他說過不用跟著。

蘇培盛滿頭大汗地跪下磕了頭,氣喘道:“主子,前院有侍衛來報,說萬歲爺傳您去暢春園走一趟。”

有關盛京災情的奏折他早已上報,途中他跟汗阿瑪也聊了不少見聞跟惑處。

他這剛從暢春園回來,汗阿瑪怎會如此著急召他,難道是盛京那邊留了什麼隱患?

常樂的事可以等一等,麵聖可是馬虎不得。

胤禛發熱的頭腦這才冷靜下來,瞧了瞧袖上的墨汁,回前院換了一身得體的常服,騎上馬飛馳而去。

暢春園,清溪書屋。

胤禛拍拍馬蹄袖行了跪安禮,朗聲道:“兒子給汗阿瑪請安。”

書桌前的康熙抬頭放下手中奏章,示意胤禛上前。

剛站到康熙身後,一封信便遞到他眼前。

胤禛正不明所以,康熙沉聲道:“打開看看。”

他依言將信紙取出,入目是躍然於泛黃信紙上的舐犢之情:

奴才之女常樂,幸得主子看重,賜予四貝勒為格格。然奴才之女入府一年,突患惡疾,漸成瘋病,奴才羞慚,難見天顏。奴才膝下無子,僅有這一女,願將此女接回家中將養,免失貝勒體麵,望主子成全……①

還沒待他細究常安怎麼會如此快收到消息,康熙的聲音就在他身前落下:“如何?可是確有其事?”

胤禛心頭一緊,直接跪下身回道:“回汗阿瑪的話,兒子回府才知道此事,今日晨起常氏突發惡疾,卻是始料未及,府醫診斷說是瘋病,恐怕難以痊愈。”

現在不是計較消息是如何泄露的時候,最重要的是要瞞住巫蠱之禍,否則形勢會變得失控。

康熙若有所思地閉上雙目,又問道:“對於常安信中所言,你怎麼看?”

胤禛對常樂的處置還毫無頭緒,此時也拿不準汗阿瑪的態度,也就選了個折中的說法。

“剛出了此事就將其送還家中不免顯得太過無情,常氏伺候兒子一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懇請汗阿瑪派院判再去診治一番,看看常氏的病是否還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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