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耿氏浪費口舌,年嬈複盤了一下此事的流程。
她本來隻以為常樂是單純抑鬱症發作,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這一環扣一環,明顯是預謀已久用來對付她的圈套。
她甚至開始懷疑,這是常樂與布爾聯手給她做的局。
可想到常樂的慘狀,年嬈的懷疑又搖搖欲墜,她實在不想相信常樂會以自己為餌做局,隻為陷害她。
那是耿氏?她今日積極的不像話。
或者是李氏?兩人也有過口舌。
鈕祜祿氏?不能吧,都沒有交集。
若是她受寵被人陷害也算是無可厚非,可她隻見了胤禛兩麵,更何況胤禛都不在府中,怎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
將後院眾人懷疑了個遍兒,年嬈還是毫無頭緒,眼下可以先不論是誰陷害她,布爾到底受誰指使,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她要怎樣證明?向來都是證有不證無,她要如何證明自己沒有做過此事?
這起風波的源頭是常樂的病,她自己是明白病因在於常樂的心結,而不是因為什麼沒有依據的詛咒。
但這個時代奉神佛重迷信,此時恐怕已經認定是巫蠱導致的常樂精神失常。
就算是常樂此時醒過來,那也隻有兩種可能。
往好處想,常樂並非是陷害她的幕後黑手,可醒來後麵對赤裸裸的物證,她會相信自己嗎?說不準還會懷疑自己接觸她的用意。
往壞處想,常樂就是始作俑者,那完蛋,雷神之錘直接砸在她身上,勝算又減幾分。
年繞正思索著應對之法,這邊聽風仍是不依不饒,痛心追問道:“我家主子與年格格無冤無仇,待你如同親姐妹一般,格格怎麼忍心讓她遭受如此痛苦?”
是了,兩人無甚冤仇,常樂沒有理由會針對自己。
可她捫心自問,自己也未曾招惹府中眾人,怎的會如此惹人很,竟是要將她一棍子打得毫無翻身的可能?
“我何嘗不痛心常姐姐平白受此苦楚?隻是我確實未曾授意布爾放置此等巫蠱之物。”
說著年嬈轉向福晉,“福晉可使人去奴才院中查探,奴才身邊的丫鬟也可以作證,隻要是做過,必定會露出蛛絲馬跡。”
懷英適時從年嬈身後站出,直直跪在地上,“福晉明鑒,年格格並不常用太監,今日遞信也是奴才交給布爾的,並未夾雜不祥之物,實在是無妄之災。”
耿氏輕笑,手中捏著帕子掩住勾起的唇角,神色輕蔑,“真是可笑,你們主仆三人串通一氣,說的話豈可全信?”
耿氏一直混淆視聽,年嬈實在忍無可忍,回嗆道:“那按姐姐的意思,是想要僅憑一麵之詞便定罪嗎?若真如此草率,世上不知有多少冤假錯案,福晉又何必讓奴才過來?”
說完年嬈求證看向福晉,福晉冷然道:“不必吵了,我早已派人前往東跨院查探,你二人不妨多等一會兒。”
想到自己來時瞥見的太監,年嬈心有惴惴。
被布爾打了個措手不及後,她現在十